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北冥羿,想要开口问,但是想想现在身处的位置,便是没有开口,只是跟着那葬礼的要求,不停的叩拜,还有移动。
心里有些疑惑,她竟是没有看见北冥渊的身影,虽然,那人现在已经被废去了太子之位,但是,今日的场合,他应该会过来才是。
刚这样想着,余光便是看见两道走进的身影,正好是那北冥渊与高芸兰,视线落在那人发红的眼眶上,又扫视周遭,都是在低泣的人群。
夜夕颜心里突然就升起几分好奇,这人,到底是真的对这个,从小就对他漠不关心的母妃,心有悲戚,还是就如这里的人一样,只是假装。
感觉出那人的一步步走近,突然,与那人对视一眼,只见他的眼眸之中似乎有着深意,而且那抹深意,还是对着他身边的北冥羿。
夜夕颜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不安,这个北冥渊难道在今日也有阴谋。
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将头低下,素手被身侧的人,攥在手心,对上他询问的眼眸,夜夕颜摇了摇头。
玄阳帝转过身,看着走近的北冥渊,面上闪过几抹深沉,这个儿子,曾经是他的骄傲,结果,却是在两日前,彻底颠覆了他对他的看法,而如今,更因为这棺材里的人。
让他,对他心有芥蒂,微沉的嗓音响起,“来了,就给你母妃上一柱香,若不是,你前几日如此的荒唐,说不定你母妃还不会如此的想不开。”
是的,虽然,昨夜的事情,玄阳帝是亲眼所见,可是他也是知道,那些事情,应该都是有人陷害,原因不言而喻,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昨夜那人的答案。
还真是让玄阳帝心寒,所以,竟是连追究,都不想追究。
“都是儿臣的错。”
北冥渊直接的跪在地上,垂在两侧的手,用力的攥起,结果一旁的高芸兰递过来的香,直接的插好,然后对着那楠木棺材,便是用力的磕着几个响头。
等到在站起来的时候,原本光滑的额头上,也有着一片青紫,玄阳帝将目光撇开,没有多看,而他的举动也让北冥渊察觉出不对。
虽然,他明白,父王是一国之君,便没了那种对女子的专情,可是毕竟,他对母后一直有所不同,这次母妃离世,父皇怎么就一点动容之色都没有。
此时的北冥渊已经对静妃的死因,有了几分怀疑,没有多说,面上换上一副难掩的悲戚,然后,扶着静妃的灵柩,一步步走着。
直到那棺材下葬以后,才慢慢的走回东宫,看着人群各自散去,北冥羿瞧瞧的给那魏葵递过去一张纸条。
魏葵打开那纸条,原本是不想理会,再他看来这个废太子,如今已是没有翻身的余地,可是想想这北冥渊期间送他的一些宝贝,苍白的面上,微动。
看着玄阳帝与那花才人走在一起,便悄悄的走开,直接到了北冥渊所说的那处空殿。
“魏公公,你可算是来了,我还担心,因为这次的被废,所以,公公都不愿意,与我来往了呢。”北冥渊笑着走进,面上一改方才的苦色。
这样的北冥渊让魏葵,心下一惊,这人倒真是心狠,明明那棺材里躺着的就是他的母妃,结果,他一转脸,竟能如此的淡定,这般心狠,倒是可惜了。
想来他就是没那个帝命,想到这里,魏葵就想着快点说完,不然,若是让陛下发现,可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实在有些过了,就是碍于之前的情面,咱家也都会过来的,只是咱家也要提醒一句,这次静妃娘娘……可是死的太过难看了。”
北冥渊听着魏葵这话,面上立马是一变,难道母妃的死还真是有隐情,于是便是赶紧的开口问道,“公公这是何意?可否说的再明白些。”
“二皇子,知道昨晚陛下去静妃娘娘那里,看见了什么吗?”
那个二皇子的称呼,让北冥渊的面上一冷,可是现下他已经是废太子,又无其他的封号,所以,这一声二皇子,确实没有问题,便是也顾不得这些。
“看见了什么?”
魏葵探了探,看着周遭确实没有旁人,才贴近北冥渊说道,“男人…”
“所以我说二皇子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整,暂时不要再出什么过错,不然,只怕陛下会因为这些迁怒二皇子。”
魏葵说完便是直接转身离开,留下满脸震惊的北冥渊站在原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母妃竟然是因为被捉奸而死,那么下手的定然就是…父皇!
身子一软,直接扶住一旁的石柱,这招还真是够狠!如此一来,不仅母妃不能再替他争宠,还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让父皇对他彻底的生厌。
“呵呵呵……”一阵阵的低笑,在空荡的大殿里想起,现在的北冥渊只觉的,看不见了出路,还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人逼到这般田地。
皇后,既然,你敢这样做,那么我也无需心软,我必定要你,一切的心机都付诸东流。
站直了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等待时机了,他必须要尽早的扳回一局,不然,只怕是夜长梦多,抬起步子,直接的走出殿外。
……
“北冥羿,那边那个才人,你认识吗?”夜夕颜小心的指着,那边正站在玄阳帝身边的美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