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岭玉城那个女人,变得这般不孝忤逆,变得连本宫和你父王母妃都觉得陌生。”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还有哪点从前那个端方矜贵的太孙形象?”
花无庭听到傅皇后这般指责的几句话,低笑了几声。
他问:“我从前的样子?”
花无庭脸上嘲讽的神色,这是傅皇后和太子府的几人第一次见。
萧白筠担忧:“庭儿。”
花无庭看了一眼萧白筠,转而又看向傅皇后:“皇后娘娘,你说的我从前的样子指的是七年前吧?”
“七年前的我或许是你嘴里的端方矜贵,可是你为什么会觉得七年后,我还是这样的人呢?”
“皇后娘娘经常挂在嘴边的不就是人心易变这句话,七年了,我要还是之前的样子,我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皇后娘娘,我曾经敬重你,但如今是你亲手将这份敬重打破了。”
花明承见花无庭说话越来越过分,斥责道:“你越来越胡说,不就是将你从双极州带了出来,又没将那个女人怎么样。”
花无庭眼神骤然看向花明承,强调道:“父王,她有名字,叫云月,不是那个女人。”
“你们将我从双极州带出来,独留她在双极州内,不就是想着让她死在里面,这样你们也不用留下杀人的把柄,可真是好想法啊。”
“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一件事,云月之所以会去双极州是为了找能给我解蛊的东西,现如今你们计划着让她死在双极州,那我这邪蛊一辈子都解不了了。”
萧白筠一听这话,神色慌张:“你不是已经知道是用什么解蛊吗?难道就非得靠她?”
花无庭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打着这个算盘,你们以为我已经从云月那里知道了怎么解蛊,所以就用不到她了?”
“哈哈哈哈哈,不,我只知道解蛊需要什么东西,但是却不知该如何用这些东西解蛊。”
这下,傅皇后也坐不住了。
花无庭:“不过于我来说无所谓,云月如果不在了,这蛊解不解也没多大的意义。”
花无庭说完,径直离开大殿。
萧白筠抓住太子的手:“他这话是诓我们的吧?”
花琉昡:“母妃,不是的,我前几天私下问过狄蓝,狄蓝也是这么说的。”
傅皇后和太子夫妇神情难看。
花琉昡没忍住:“皇祖母,父王母妃,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大哥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花无庭何止是生气了,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戾气。
在云月怀着身孕,孩子每隔两三天又必须要他灵力的情况下,将她独自一人留在双极州这么危险的地方,花无庭此刻身心焦灼。
出了却妄殿,他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找了宁帝。
宁帝听到人禀报时,还愣了一瞬。
“他不是去双极州了吗?”
忠岸低声道:“听说是被皇后娘娘身边的符申给带回来了,好像还故意将那个下城的女子留在了双极州内。”
宁帝听完,道:“堵不如疏,皇后这样做估计是彻底将人惹怒了,哼,这么多年了,她的性子是愈发的固执霸道了。”
“去,让他进来,朕要看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花无庭进来行礼后道:“今日花无庭自请废除太孙之位。”
“咣当!”
忠岸手里的茶盏因为这句话直接跌落。
他立即跪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