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体里的毒解了大半,她的嗓音也在逐渐恢复,但是因为她是中毒最深也是最久的,所以嗓音还是带着沙哑。
傅青砚也有点无所适从,他匆匆弯腰倒了刚沏的茶,准备亲自端给站在门口的冷然。
冷然走进去:“茶不是这样喝的。”
傅青砚似是突然回过神,赶紧放下茶杯:“是我有些紧张。”
冷然:“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吧。”
两人对坐,一人一杯茶。
傅青砚:“对不起,我是才听游砚说,你的毒已经解了。”
冷然摇摇头:“还未完全解。”
傅青砚:“是,但也快了。”
说完,似乎是懊恼自已说话总是说不对,傅游砚就不再开口。
冷然:“你要去宿梧州了?”
傅青砚:“是,今晚连夜离开,这一去最起码五个月不会回来,所以想在离开之前见一见你。”
“我从游砚那里知道了你的手玉号,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冷然喝了一口茶,抬头直视着傅青砚:“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这话让傅青砚脸色变了。
他静默了许久,才问:“阿然,为什么。”
“之前你中毒时,你说你不想以那副样子拖累我,我说不在乎,结果你开始躲着我,现在你的毒将要解了,为什么还是这个结果。”
冷然:“傅二公子既然告诉了你解毒的事,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毒是谁解的。”
傅青砚颔首:“是云月。”
冷然:“云姑娘是冷柳阁上下的恩人,我决定带冷柳阁上下认云姑娘为主。”
“这与我们俩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傅游砚不解。
突然,他脸色变了:“难道是云月不允许?”
冷然:“……不是,从此以后我势必会追随云姑娘左右,而你是傅家未来的家主,我们两人将要走的是不同的道路。”
“青砚,道不同,即使我们会有一段同行,终归也会走向殊途,成为彼此人生的过客。”
傅青砚:“为什么是不同的道路,云月她以后是要做什么大事,让你追随她就一定会与我殊途?难不成她是要当沧澜的皇帝?”
这话冷然没有回答。
自从云月为她解毒开始,她就通过手玉跟云月直接经常联系。
云月要做什么大事,她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以云月的能力,她想做什么无人可阻拦。
冷然:“我阁内还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傅青砚见冷然要走,想多留她一会儿,但是又不敢。
冷然最后留给他一句话:“我从傅二公子那里知道,傅皇后瞧不起云姑娘的出身,觉得她配不起太孙殿下,请你带句话给傅皇后,请她收起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云姑娘虽然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我冷柳阁会替自家主子记住的。”
傅青砚对于这次见面还是满怀期待的,结果没想到尽不入人意就算了,冷然最后还留给他一个类似威胁的狠话。
他满心郁闷的回到傅府,结果迎头就碰上傅游砚。
傅游砚期待地看着他:“大哥,怎么样?”
傅青砚停住脚步问他:“云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问住傅游砚了,他蹙眉犹豫。
傅青砚:“贬褒不一,不好说?”
傅游砚摇头:“不是,是我在想该怎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