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的嘴巴张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怒意,紧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把自己心头的紧张平息下来。
怎么办?
这个风公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把这个包袱放在胡亥公子面前的书桌上打开。
迷药在空气中蔓延。
所有的人都躺倒。
穷图匕现。
到时候,不管匕首刺中秦风还是刺中胡亥都是功德一件。
这时他就能带着秦风这个人质走了。
而如今,在营帐的门口给他铺了一张毯子,让他坐在这里打开盒子。
这个地方离秦风、胡亥以及李信的距离太远。
稍有不慎,迷药不仅不会迷晕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有反抗的机会,到时候,李信的大刀落下,血溅当场,他当即死亡。
思索良久,螳螂还是不情不愿地跪在一张粗糙的毯子上,眉头紧锁。
终究他还是不甘心的开口:“这可是箕子朝鲜的传国玉玺,你们竟然这么不尊重它……”
话音未落,就被秦风打断。
“不过是一个战败国,也好意思在这里叫嚣。”
“你有什么身份在这里质疑我们?”
“再磨磨唧唧、逼逼赖赖,拖出去斩了。”
秦风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快点儿,你干什么?不想进献玉玺的话,滚出去。”
李信大声怒吼,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胡亥坐在主位上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箕子朝鲜的这个使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倒要看看,螳螂究竟想做什么?
最后螳螂只能任命似地跪在毯子上,开始他的表演。
“这是一个机关,墨家曾经制作的机关。”
“你们知道墨家的机关术吧,复杂又很灵巧,当今世上除了公输家,没有能和墨家匹敌的对手。”
“请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螳螂的这些话吸引,视线均集中在他手上的方形盒子上。
从整体形状来看,纸盒子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四个角都是直角线条,笔直而又硬朗,给人一种稳定坚固的感觉。
盒子上覆盖有天然的木纹,那纹理或直或曲细腻而精致,增添了不少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