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给他斟酒,“无论是民怨沸腾,还是杀人潜逃,都不足以让宫里派人调查他。而且还是十年前的老皇历。你想想他们的问题,总问我们知不知道袁庸的来历,见没见过袁庸的家人,或是有没有听他提起家里人。这些问题,很明显是在查袁庸的祖宗十八代。我猜啊……”
严辞猛地压低声音,刺激得王学成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猜啊,袁庸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连名字都是假的。”
王学成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愕。
“不能吧!袁庸考了秀才,又考了举人,他的身份肯定要经过核查确认无误才能参加考试的。对了,考秀才的时候还得有保举。总不能保举的人全都是假的吧。”
严辞哼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袁庸有没有钱?”
王学成点头,当然有钱。
袁庸从未掩饰过自己有钱的特点。
严辞挑眉一笑,“他那么有钱,想做个假身份,找人保举,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当年保举他的人,岂不是倒了大霉。”王学成一阵心慌,替不相干的人瞎操心。
替人保举,结果袁庸的身份成疑。当年保举的人,自然要被调查,承担责任。
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道那些人是否还活着。”
严辞这话,真的把王学成给吓住了。
“不能吧!”
王学成把袁庸想得太善良。
袁庸这样的狠人,岂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严辞猜得没错,当年保举袁庸的人,这些年都因为各种原因先后去世。
有人是落水掩死。
有人是路上遭遇劫匪,被人砍死。
有人是去青楼和人打架,被人打死。
只有最后一个是病死。不过想到袁庸的手段,病死的人未必是真的病死,被毒死的可能性更高。
这些人的死,都被做成意外。
而且死的时间不统一,最早死的那个和最晚死的那个相隔五年。
所以没人怀疑过袁庸。
没人将这些人的死和袁庸联系起来。
登记在档案上的小地主夫妻,因为不知道袁庸这个人,也不知道身份被人借用,这才逃过一劫,没有被弄死。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