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宫门。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一个微小的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场血腥杀戮。
薛贵妃赵王这对母子,从宫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直面刘诏。
赵王想要羞辱刘诏,被薛贵妃阻拦。
薛贵妃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刘诏,你带兵杀进皇宫,你这是造反,你知不知道?”
刘诏一身铠甲,已被鲜血染红,都是别人的血。
他目光坚毅,神情肃穆,冷冷一笑,“赵王叔同燕王叔能带兵杀进皇宫,我这个侄儿,不过是有样学样,何来造反一说?说起造反,真正造反的人分明是娘娘和赵王。你们这对母子才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赵王大怒,“刘诏,你找死!”
刘诏轻蔑一笑,“赵王叔敢同侄儿一战?”
“有何不敢!”赵王说完,就要下场同刘诏决斗。
薛贵妃拦住他,“胡闹!”
然后怒斥刘诏,“陛下已经子下诏立赵王为储君。刘诏,你还不赶紧放下武器,俯首称臣。你带人围困兴庆宫,你真要造反吗?”
“哈哈哈……”
刘诏仿佛是听见了这个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皇祖父会立一个乱臣贼子为储君,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无朝臣作证,二无陛下口谕,三无诏书,何来储君。荒谬!”
薛贵妃笃定一笑,“谁说没有传位诏书?诏书就在本宫手中,上面有陛下的印玺以及传国玉玺印章。刘诏,你见了传位诏书,还不赶紧跪下。念在你初犯,本宫还可以饶你一命。若你不知好歹,修怪本宫无情。”
众人看着薛贵妃这手中明黄色的诏书,虽不知里面内容,却个个惊疑不定。
难道真的是传位诏书?
刘诏嗤笑一声,“你们这群人,杀了守卫兴庆宫的金吾卫,在兴庆宫内兴风作浪,谁知道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看娘娘手中的诏书分明就是矫诏。皇祖父如果真的立下传位诏书,岂能不传召文武大臣作证?
还有,传位诏书必由朝中大臣书写,请问娘娘手中这份诏书是谁书写?不妨将此人叫出来当面质问。”
对,当面对质。
薛贵妃大怒,“刘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陛下于弥留之际,留下传位诏书,由陈大昌亲自书写,上面还有传国玉玺的印章,这一切岂能作假。本宫看你分明就是找借口造反。左右将他拿下。”
“谁敢动!”
刘诏一声怒吼,竟然让所有人止住了脚步,实在是令人胆寒。
他上前一步,“娘娘刚才说皇祖父于弥留之际留下诏书?”
“那是当然。”薛贵妃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还不赶紧放下武器,俯首称臣。”
“哈哈……”刘诏仰天大笑,“你们这群贼子,竟然杀了陛下。今日我要替陛下报仇。”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狼子野心,妄想造反称帝。”薛贵妃怒斥刘诏。
赵王抄起长枪,“刘诏,你父王已经身首异处,你还不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王拿你祭旗。”
刘诏嘲讽一笑,“一群不知廉耻的贼子,不光捏造传位诏书,还敢弑君。今日本公子要替皇上报仇,将你们这群贼子斩杀于此。”
“替皇上报仇!”
“替皇上报仇!”
“左右杀了刘诏。谁能取得刘诏项上人头,赏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