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儿在刘议跟前抱怨。
“二房两口子一定贪墨了银钱,少说几万两。”
刘议面无表情,没搭理她。
她也不在乎刘议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去年你下江南,结果父王和母妃处处挑你的错,还逼着我把银子叫出来。今年二公子下江南,父王和母妃怎么不挑他的错。这分明就是偏心。”
刘议语气淡漠地说道:“母妃偏心谁,也不可能偏心刘评。”
二公子大名刘评。
萧琴儿赌气,坐在刘议的面前,“母妃为何不挑二公子的错?为什么不让二嫂把钱交出来?”
刘议就跟看智障一样看着萧琴儿,“刘评一共从江南带回来二十多万两白银,你让母妃怎么挑他的错?下江南一去半年,拿一点辛苦费,这是父王默许的。”
“去年怎么就……”
“不要再提去年。”
刘议的脸色突然冷下来。
去年下江南一事,对刘议来说,就是耻辱。
他过去没心没肺,可以不在乎。
但是现在,他不能不在乎。
耻辱就是耻辱,总有一天会被人提起,用来攻击他。
但是他不希望这话是从萧琴儿嘴巴里说出来的。
萧琴儿一脸愕然,嘴唇张张合合,最后气势一弱,低声说道:“我只是不忿二房光明正大地得银子。去年,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得到。”
实际上去年刘议贪墨了不少银子。不过有一半多用来养外室。
结果外室还没养熟,就被萧琴儿给卖了。
这事刘议心中一直有答案,他认定是萧琴儿动的手,是萧琴儿派人掳走了外室。
当初他曾愤怒,曾仇恨,而今一切云淡风轻。
时过境迁,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都快想不起外室的模样。
如今想起来,他都无法理解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对那个外室那么着迷,不惜在她身上花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还为此和萧琴儿翻脸。
想不明白,只能用年少轻狂,鬼迷心窍来解释。
变得成熟理智的刘议,似乎连感情都看淡了。对女人也不再像过去那么疯狂着迷。
之前,心头一直念着纳妾,想着左拥右抱,而今却无所谓。
人真是奇怪。
想法变了,连感情也跟着改变。
刘议看着萧琴儿,平静说道:“你也不差那点钱,何必斤斤计较。我听说大嫂买下了南城门外大片土地,到时候你投点钱,跟着一起赚一笔不就成了。”
萧琴儿哼了一声,“南城门外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能赚钱可说不准。”
刘议挑眉,“你的意思是不投钱?”
萧琴儿咬着唇,“也不是不投钱,我想先看看情况。”
刘议良心建议,“要投钱就赶紧做决定。表现出对大嫂的足够信任,方能拉近你们之间的关系。别等到人家做出了一点成绩,你才巴巴去投钱,让人看不起。”
萧琴儿不高兴,“我拿钱出来,敢情还得不到好。”
刘议嘲讽一笑,“大嫂差你这点钱吗?是她肯带着你们一起赚钱,不是她非要你的钱不可。你先搞清楚立场吧。”
“你到底站在哪边?你干什么处处帮大嫂说话?”萧琴儿很不满。
刘议没有动怒,反而很平静地说道:“我是善意提醒你,别钱花了,却没得到一句好话。既然要花钱,就要花的值。”
萧琴儿咬着唇,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