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错了。”阮氏赶紧道歉,一手摸摸被拧过的腰,母亲下手这般狠,那儿肯定又是紫青了。
夏青进宫的次数不多,算上这次也只有二次,面对皇宫的威严和壮观,她并再没多看一眼。但小花却是第一次进宫,掀着车帘左看右看个不停,还不时的发出惊叹声,当下了马车,双脚踩上地面那一刻,激情不已。
“主子,皇宫好漂亮。”小花这嘴巴赞美一直没停过:“奴婢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进皇宫呢。”
带路的太监掩嘴而笑:“姑娘,这里啊,只是皇宫的前朝而已,当你进了后宫后,那里的景致才是一个绝美呢。”
所谓前朝,便是皇帝与大臣上朝的地方。
小花眼晴都放光了,蓦的,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人道:“那边是不是有几个人跪着啊?”
夏青朝着小花所指望去,果然,一处双龙戏珠的阶梯前跪了几个人,有三名躺在地上,似乎是昏过去了,还有个人时不时的在磕头,声音也断断续续传来:“皇上,瑾王是乱臣贼子,不可将朝堂交给一名贼子啊,皇上啊……”
那太监忙道:“夫人不必听这些话,这周志才也不知脑子撞到哪了,竟然当庭顶撞王爷。”
夏青眼底倒有了抹好奇,会顶撞应辟方的人,说真的她还没见过:“他是什么职位?”
“户部侍郎而已。”见这位夫人好奇,太监自然是要表现下自己,便将事情始未一一道来。
大周朝开国至今已有二百多年,这二百多年来可说文人墨客辈出,这主要是二百多年来的四个皇帝都重文轻武的关系,文人太多,到如今的皇帝手上,风雅之气竟变成了一种萎靡之风。
不过还是几个臣子有着文人的傲骨之气,周志才便是其中之一。
周志才只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才刚上任不久,平常不用上朝,如果不是今个皇帝突然想要知道大周还有多少银子,他也不会出现在朝廷,可也就是原本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今个突然就冲撞瑾王了,这么一冲撞,也把几个文官的骨气给冲了出来,这不,一起跪着。
说到最后,那太监道:“瑾王开恩,不杀他,没想到他竟然跪了二个时辰了,还不肯低头。”
许时那喊声实在太扰人,几名御林军从高殿走了出来,拖着那昏过去的人和周志文朝着她们走来。
那太监忙道:“夏青夫人旁边请,千万别让这些人惊扰到了您。”
被拖着早已昏过去的人好几个额头上都渗着血迹,而那周志文,精神倒还是挺好的,三十五六的模样,留了一束小胡子,宽额头,窄脸,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瘦小,此刻他被侍卫拖着,倒了不再喊叫,相反,他似乎还颇为享受被拖着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挺放松的。
“等一下。”这周志文经过夏青身边时,听到了太监说的这句话,突然挣扎着脱离开了御林军的手,走到了夏青面前,对着夏青上下打量着。
那几个御林军应该是受过命的,这周志文这般说,竟然也没再出手,只等着看他做什么。
“夏青夫人?瑾王的原配妻子,今年十九,生一卫,禹县山脚村人?”周志文脸上的神情对夏青谈不上敬重,也谈不上轻曼,倒是有几分审度。
夏青点点头,心头讶异这周志文竟然对她这般熟悉,不过,也该是,反对王爷的人自然也是要将王爷的一切查清楚的。
不想这时周志文突然朝着夏青‘呸——’了声:“乱臣贼子的女人。”说着,便高扬着脸要离开,不想才一迈步,脚下一个踉跄,便来了个五体投地的跌倒,扬起脸时,二条鼻血便流了出来,他迅速的擦去,起身,气愤的盯着夏青:“你这个女人胆敢脚拌我?”
那太监与几个侍卫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青,胆不胆大且不说,哪有女子……唔,就在周大人要离开时,竟伸出了脚拌了他一下。
夏青连理都没理他,只对着带路的太监道:“公主该等急了,我们快走吧。”
见那周大人突然脸被气得跟猴屁股一样红,太监心里忍住笑:“是。”
“喂?喂?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见夏青真走了,周志文跳跳脚,哎玛,要是让朝中同门知道他被一个小女子,还是瑾王的女人给拌倒了,他周志文还有何颜面出现在朝堂上啊,这脸面非得扳回来不可,这样一想,他忙追了上去。
追到夏青时,周志文冷哼一声:“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没半点规矩,你可知道我是谁?”
夏青依然自顾自的走,没理他。
“嗬,你这叼妇——”周志文又追了上去。
领路的太监暗自叫苦,这周大人向来是个难搞之人,脾气古怪不说,还半点也吃不得亏,一旦吃了谁的亏,睚眦必报啊,方才看到夏青夫人给他使了个绊子还觉得好笑,这会可笑不出来了。
被一个疯子跟着谁能笑得出来啊。
周志文拦在了夏青的面前:“叼妇,你可知道我是谁?”
“找瑾王。”夏青看着他说了这三个字,便又越过他而去。
周志文又追了上去:“是你拌的我,关瑾王何事?”
“找瑾王。”
“嘿,你……”周志文眼底一个得逞之意,趁夏青不注意便使出了脚放到她面前,下一刻,杀猪般的声音喊起‘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