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我此刻何必如此,何必如此!”赵驰纵恨恨道。
奶团子蔫头耷脑地瞅两人一眼,根本没有半点搭话的欲望,又捏着笔开始写写画画。
只见她身前摊开了张纸,此刻正一笔一划照着书上抄录。
要说祭酒这方法其实不太好,抄书目的是为了让学生明道理,知己错。
可是万万没料到还有个不识字的。
看那字画得,头尾不接,翘脚架手,整一个狂乱了得。
“小梨子,慢些写,祭酒未说抄多少方止。”
唐衍看她那样实在是不忍心,好好一个打起架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姑娘,都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唉。
“小梨子莫慌,待会儿我帮你抄。”祁扬也看不下去了。
奶团子又看两人一眼,满目悲戚,“窝自己打架,寄几写。”
她不说打架还好,一说薛福蔚可想起来了,“打架!你们到底为何打本公子!”
他实在委屈。
“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撞飞我,今日不给个说法,我,我,”他梗着脖子,“我就赖你家去!”
“赖赖赖,赖什么赖!她打你就打你了,要什么理由。”
所以说,赵驰纵是平等地怼翻每一个针对傅锦梨的人。
“但是!我跟小梨子打你就算了,为何还有个唐衍?”
他眼睛一转又对上一脸懵逼的唐衍。
唐衍一惊,忙低下头去。
其实奶团子也纳闷,为何唐衍也进来了。
几个人大眼睛探照灯似的盯着唐衍,唐衍手足无措,“我我是,我是……”
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来,“我是见小梨子被打了我就冲上去了。”
“啊!所以还是你!我到底!…怎…怎么你了……”薛福蔚怒目圆睁,在对上奶团子那一瞬间又歇下气来。
还是有些怕。
太吵了太吵了,不会写还抄得心烦的奶团子直接将笔往桌上一搁,“我还打你!”
薛福蔚往赵驰纵身后一缩,又被赵驰纵抖开。
小胖子吞了下口水,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孤助无援。
他虽然带了一帮小弟,但祭酒说他担主要责任,只留下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