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毁掉了她最爱的人!
如果被他找到,一定让他生不如死!手背上表筋暴露,阮昔在梦睡里一直不安稳,持续的噩梦,一直到黎明来临之际,才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眼皮好累,好累。
身上沉得动不了。
她动了动手指头,动不了,原来小手被人握在掌心里。
紧得发痛,接着,进入眼帘的男人是从未见过的一脸憔悴,阮昔迷糊地看着,看清他唇边的胡碴,他似乎在自己床边守了一夜。
所以,才会看起来这么累这么辛苦。
阮昔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准确无误地被男人给捉住了,他缓缓地睁开刹那惊华的眸子,引得女人心里一痛,却不知道为什么而痛。
似乎,有一个和他如此深情的脸看着自己。
她却,又给忘了。
“你终于醒了。”齐凌风一脸惊喜地说着。
阮昔张口,嗓子像破锣,异常沙哑,“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烧了,还烧得不轻。”
替她擦掉了额头上的虚汗,怜惜地握着她被扎针而肿起来的手背,齐凌风替她吹了吹,“好在,你还赶得上我们的典礼。”
“哦。”
阮昔微微一笑,“我,我好像有点饿了。”
“我让人给你弄吃的。”
齐凌风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吩咐。
窗外交织着金色的光芒,让床上的阮昔气色看起来好了些,她转过头,看向窗外掠过的飞鸟,模糊的影子在心头形成,再也拨除不掉,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一样了,她没法欺骗自己。
没多久,齐凌风拿着吃食的盒子进来了。
“还是热的,很香。”
他也会有这样一天。
笨拙得让人心疼,小心翼翼地替阮昔只了个小桌子,他把吃食一样一样往上面摆。
“是厨房备好的清汤,滋味不错,而且不油不腻。”
阮昔的精神好了一点,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忽略掉曾经的巨痛,好似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理所当然。
“我身上还是有点痛,什么时候能好?”
她问了,齐凌风却不看她,答道,“你身体一直不错,不过伤了元气。”
接着,又抬起了温柔的目光,“估计过个几天就可以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