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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会用竹篙撑船的,而且还比较厉害,小时候我们是撑竹筏沿江找江底下的小洞,从小洞里面抓鱼出来,有时候还和伙伴们撑竹筏比赛,我一直都是同龄小孩里面最**的,和爬树一样。
我赶紧把船往下游撑,但是这个江这片水域的水流太缓了,我卯足力气撑也不算快,那些东西走进江里后也不会游泳,哗啦哗啦的直接在水里面走,那些地魔个头都那么矮,一下子就不见了。
等我的船撑到江中间一点的地方的时候,因为水深,那些东西都全部钻到江水里面去了,被江水浸没,看不到了,但是能很明显的看到他们在江底走路带动的水面的水波。
那些水波离船越来越近,突然,我一竹篙撑下去,竹篙却被抓住了,我赶紧用力往上面抽,可根本就抽不动,那东西一拉,我差点就从船上掉到江里面去,我只好赶紧松开手,把竹篙放开了。
竹篙很快就掉进了水里,没了竹篙,船只能随着水流飘了,速度非常非常慢。
妈的,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没了竹篙,我心都凉了,我看了看梁伯,梁伯已经连嘴唇都变成乌青色了,胸口那里的伤口附近乌青的面积也更大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像小船一样挂在天空,整个天空布满一块一块的云朵,星星很少,离月亮最近的那块乌云,似乎在动,江面很平静,但是还能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从江面也能看到天空,月亮和云朵,好像江底下有另外一块天空,和头上的天空是连接起来的。
这真的有点像是梦境,如果要是真的在做梦就好了。
突然,一只孩子般的小手砰的一声,抓住了小船的船舷,那孩子般的小手上面长了一层绒毛,皮肤是腐烂的,有两个手指,能很清晰的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很明显,那是地魔的手,可是地魔这么矮,它也不会游泳,应该是在江底走才对,怎么能攀到船舷?
正犹豫间,又一只手攀了上来,我赶紧抽出龙鳞,啊哈的大喊一声,杰斯底里的朝那小手砍过去。
噗的一声,龙鳞依然像是砍在沙包上面,只陷进去一点点,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地魔往上面爬,我收起龙鳞,把灵力运到脚上,往那只小手死命的踩过去。
啪的一声,船一阵晃动,这一脚,把船舷都给踩穿了,虽然把那只小手踩落到了江里,但是船舷也掉进去一大块。
我以为地魔的手被我踩落到江水里面去后会沉下去的,没想到没有,地魔的手依然举着,很快又抓住了船舷。这时候我明白过来了,地魔是骑在牛的尸体身上的。
很快,另外一面船舷又有地魔的小手抓上来了,我拼命的踩着,这个小手踩完又去那里踩,很快,船的船舷基本上被我踩得稀巴烂了。
突然,跨擦一声,居然有一只地魔的小手从船的底部朝上面伸了出来,把船底穿了一个洞,水汩汩的冒了上来。
这下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总不能一脚踩下去,把船踩个大窟窿。
我抽出龙鳞刀,想朝那个小手刺过去,可那小手一拉,怕擦一声,那个小洞一下子又加大了很多,有一个人的脑袋那么大了,很快,地魔把它的小脑袋顶了上来,两个黑乎乎的眼洞对着我。
船冒水更厉害了,一下子那个船的格子就进了半格子水了,我举起龙鳞朝那地魔的脑袋刺过去。
当的一声,虽然刺准了,但是地魔的脑袋就和一个铁球一样,只能刺进去一点点,倒是震的我的手一阵麻痛。
突然,船又是一晃,我的脚突然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低头一看,又一只地魔的手从船底穿了上来,把我的脚给抓住了,正在死命的往船底下面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穷水尽疑无路了,看来已经走到绝路了,我抬起头,对着天空啊的大叫一声,刚刚叫完,我的脚就被拖进了那个洞,不过那个洞太小,我的脚下不去,很快,又是怕擦一声,那个洞变大了,我的脚很快就被拖到了江水里面。
我死命的用手撑着船底,不让脚被拉下去,但是地魔的力量似乎无限大,我的脚还是慢慢的被拖进江水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以为我自己会被拽进江底,然后被地魔和灵尸四分五裂的时候,突然身后哗啦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一片白花花的浪花飞起,一阵雨雾一下子就飘了我一身。
很快,江面上就泛起一根箭一样的浪花,一直朝我们这里射了过来,很快就到了船这里,浪花把船顶得荡起很高,但是同时,抓住我脚腕的那个手突然一下松了开来。
哗啦啦,哗啦啦,船边又是一阵巨大的水花,我们的船差点就被这些水花打翻。
突然,我看到一些东西随着水花飞出了江面,飞起很高,掉落到了江边的全部是鹅卵石的岸上。
等到水花落回到江里,那些水雾慢慢散去,江面平静了下来,我才看清楚,那些飞到江边岸上的那些东西,竟然是牛的尸体,灵尸,而地魔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不见了。
我想起了上次在黑龙山的情景,黑龙山涨水那次,有一个大家伙要害我们的时候,就有一个在水里跑着像箭一样的东西过来帮了我们,这次的这个东西,和上次那个东西很像,但是肯定不是同一个东西,因为这次的箭,远远没有上次的那么大。
我搞不懂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帮我,但是这次,真正的救了我的命,其实我上次碰到那个东西,以为和湖王有点关系,是帮湖王的,但是这次,我倒是能确定,那东西是帮我的。
梁伯的身体全部被水花溅湿了,船也进了很多水了,这时候船因为刚刚那些水花的推动,离对岸已经很近了,我只好弃船,把梁伯的身体背了下来,走到岸上。
可这边岸上,全部是山,很难前行,我只好沿着河边走,走了不久,又有一条小船,大概是别人撑船过来打猎或者是干嘛的,我不管那么多了,把梁伯放到穿上,解开缆绳用竹篙撑起小船走了起来。
这下,没有那些东西的骚扰了,走的很快,我一边撑船,一边注意着梁伯的动静,好在梁伯一直都有微弱的气息,但是梁伯的嘴唇颜色越来越深,伤口附近的淤青也越来越大。
很快,就到了小江流入大江的地方,我们的船很快就进了大江,沿着大江走不远,直接就能到隔壁镇子上,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可以看到天边的一抹血红,江上的空气也没那么冷了,因为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刚刚还有点冷得发抖,现在慢慢的开始舒服起来了。
虽然身体疲惫到了极限了,但是我还不敢怠慢,我得抓紧时间,之前梁伯和我说了龙虎山,龙虎山也是个神秘的地方,这个我知道,我的打算是先把梁伯弄到龙虎山上,梁伯有朋友在那,应该能把梁伯救过来。
就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身后似乎传来一点动静,我回头一看,一个人拿着一根竹篙,就这样踩在水面上,划动着竹篙,往我这里快速的移动。而那个人,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看上去特别像之前尸体消失的段野,但是这个人看上去又好像比段野年轻多了,段野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这个人一头黑发,看上去大概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难道是段野儿子?我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