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时间到,护士小姐上来收体温计。
胖女人和江既明的一并交了上去。
胖女人哎哟声不断,对她老公说:“老公,我觉得肯定有四十度了!”
她话刚说完,护士小姐的声音恰好冷冷响起:“三十八度一。”
胖女人:“……”
打脸了。
护士小姐看完胖女人的体温表,又去看江既明。水银体温计护士小姐不知怎得看了好几遍,
宋昉以为是体温计坏了,问她怎么了。
护士小姐摆手说没事,只是看着江既明的眼神里增了几分惊讶。“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烧到三十九度七还跟没事人一样坐着的。”
咋咋呼呼的只三十八度一,默不作声地却有三十九度七。
那串数字听的宋昉眉心一跳。
体温量好,去看医生。
医生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声带红肿和高烧。
需要打一晚上的针后再看。
宋昉交完钱,陪江既明进了病房。
病床安排的很巧,胖女人的正好在江既明的左侧。
护士小姐托着小铁盆进来给胖女人和江既明做皮试。
胖女人先做。
当针头插-入时,胖女人已经不是哎哟声了,是哀嚎大哭,趴在她丈夫身上好似被扎了一千根针。
护士抽出针头,忍不住问:“有那么疼吗?我给你扎的很轻的。”
胖女人抽泣着说:“轻?小姐,你是对轻这个词的概念有什么误解吗?”
护士:“……”
其实当下,宋昉是觉得胖女人有点夸张过头了。
皮试她也做过,确实有点疼,但也没到哀叫的地步。
这个想法,直到护士小姐托着铁盘来到江既明床边,将注-射的针头打开时,彻底消失。
她今天带着隐形,看的格外的清。
灯光下,那细长的针头尖的刺人。
护士让他将左手臂的衣袖捋起。
他照做。
于是,他手臂内侧的纹身在袖管捋起的那一刻,恰好落进她的视线。
皙白的肌理上,黑色的字母花体,占据了一大整块位置,十分打眼。那大块儿花体,好像是谁名字的简称,中间的‘X’最为刺目。
宋昉愣住。
X?
他的游戏ID和他的名字中,所有的字母拼凑在一起都没有一个X。就连德玛西亚加进去都没有。
那这个X是谁?
宋昉忍住,不想让自己胡乱猜测。
隔壁床的胖女人还在抽泣。
她听着,心像是被谁抓了下。
当护士将针插-入他右手胳膊时,她的眉立马皱紧,眼睛闭的死死的,不敢看一眼。
护士将药推入进去,动作娴熟,取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