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詹先生的人脉在国外,所以才能够吸引到那么多的资金。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交际能力太强,就断定他一定是在违法吧?”
李梓歌还是不容易被策反,即便是有很轻微的可能,她也还是在为自己和詹永明辩解。
无论情感上两人进展如何,经济上肯定是已经牵涉过多,分不清楚了。
只当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他也会想办法洗脱詹永明的嫌疑。
荀平明倒是没有反驳她,点点头:
“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从来就没有什么慈善家朋友,一切都是詹永明的自导自演的。那些钱,根本就是他做网络诈骗和器官买卖得来的。”
李梓歌其实早就打听过詹永明的工作内容,看能不能自己也参与进去贡献一份力量。被他无情的驳回了。
当时看上去挺和颜悦色的一个人,忽然之间面露狰狞,很不耐烦的回答说:
“女人不要太拼,如果你肯吃苦的话,那享福的肯定利用别人。”
当时李梓歌还判断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只觉得詹永明这番话还带着点宠溺的意味,大概是在变相地向他示好。
她平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账,也并不是没有起过疑心,只是一直在麻痹自己。
“我知道你一直用那些奢靡的生活来麻痹自己,不是一个只追求物质的人,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的儿子,你过得很好,对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说过了,不要再提我儿子。”
李梓歌已经很倦怠了,主动提出要休息,临分别前,她还特地跟周穗说:
“谢谢你告诉我一切真相。但是太晚了,已经没有力气回头。”
聊天结束的最后,李梓歌还是倔强地站在了詹永明那一边。
最高级的拿捏,便是像詹永明这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罪恶抹掉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对方的恩人。
他知道她把自己儿子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就让他的儿子重生,只要两人联系的这个纽带不会消失,他就能牢牢地把李梓歌控制在手里,为他所用。
律师是在最后时刻才出来保释她的,之前就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独立对抗公安机关的审讯。
“你怎么才来接我?”
“詹先生最近在忙一个慈善拍卖的活动,我们整个律师团队也都调过去帮忙。参谋实在没顾得上你这边儿。”
“没顾得上?”李梓歌有些不悦地看着律师:“你就不怕我经不住刑讯逼供,把你们那点小九九都说出来。”
“公安是不会刑讯逼供的,殴打是犯罪行为,除非那些警察的帽子不想戴了。”
李梓歌抱着胳膊看向窗外,年节将至,树上挂满了一串串彩色的小灯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此热闹的景象,心里竟然格外悲凉。
如此良辰美景,不能分享给她的理理,真的好令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