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了,不用再多说。”
他低眸看着她,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放轻了许多,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似是无声的安抚,又似是对刚刚吓到了她的事情无声的道歉。
安好的心头渐渐回温,却还是不开心的闷声反抗:“能不能别总是像摸一个小哈巴狗一样的摸我,我又不是小狗。”
左寒城唇角微扬,很是自觉的将手落到了她腰间,隔着浴袍在她腰上以着极为暧昧亲昵的方式缓缓向上抚过:“那要怎么摸?这样?”
安好瞬间脸上爆红,一直红到耳根,在他的手将要扯开她的浴袍时,连忙抬起手捂住脸:“我脸疼!”
醒酒了就这么不老实,倒是不如刚才醉熏熏的倒在沙发上咬着嘴唇勾引他时那么可爱。
左寒城没再逗弄她,随手将她身后卧室的门打开。
安好趁势向后退了一步,见他也同时在她身前撤离,转身时淡道:“卧室床头柜下有个小型医药箱,自己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药,脸伤成这样,冰敷也已经没什么效果,自己涂些药再去睡觉。”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又一次放过自己,估计是脸上那太明显的伤起到了作用。
左寒城再怎么禽。兽,面对着她现在肿的像半个猪头一样的脸,估计也已经亲不下来了……
安好自以为一定是这样的想着,也抬起手来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虽然脸上受了伤,但好歹明哲保身,没被大灰狼给吞了。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左寒城本来是没有回头去看她,就这么一抬头,在落地窗的倒影里看见她一副死里逃生似的神态拍着胸口迅速闪身进了卧室,更又同时关上了门,很是不讲理的再一次将他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隔绝在门外。
不过今晚的确没有再逗弄小丫头的兴趣。
刚才安好悄悄握拳了粉拳小声说她小时候的往事时,那副受辱一样的表情莫名的狠狠刺进了他眼底。
本以为只是娶了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回家后以调教调教这只不听话的猫为偶然的乐趣,多少也知道她在顾家并不受待见,也在前段时间查过她在各个学校的学业与成绩。
不过倒是真的没试着探知她的过去。
也是顾安好这小东西像是把自己包裹在蚕茧里,浑身都是不容人触碰的东西。
她会笑着自嘲,也会耍小聪明的在他面前做出一切欠收拾的举动,她更会摆出一副“我很强大”的造型和神态迎接一切对她的批评讽刺。
无论是在学校里的风言风语还是顾家人对她的诬陷打骂,她都可以漠视的很彻底。
像是被风吹雨打后将她的世界磨出了一个坚硬的外壳,不愿意被人探知在这层外壳里的真正内容,更不愿意被人靠近。
更甚至,易泽扬在打来电话那种焦急和责问的语气,安好最开始试图隐瞒她和易泽扬的关系,如果她和易泽扬之间当真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她怎么可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肯说。
这丫头,真以为他这么好糊弄。
在接到左寒城的电话时,莫白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时间,通常这个时间左总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