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在旁听着,并未说话。
钟书宁则始终沉默着。
医生看了眼贺闻礼,“全国做这个手术最好的,是吕培安老爷子,不过他已经退休了,如果能请到他做手术,肯定能把损伤降到最小。”
“不过吕老很难请,他这种级别的专家,早就不轻易给人做手术了。”
言下之意:
很难请。
钟书宁笑着和他道谢。
她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她昨夜烧得厉害,医生还是建议她在医院休养两天。
贺闻礼下午出去了一趟,离开时,跟她说:“我约了周总谈生意,会晚点回来。”
他离开前,还叮嘱贺闻野照顾好她。
“啧,我哥可真是双标。”贺闻野轻哼,“他以前在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会交代自己干嘛去。”
“男人呐,无情啊!”
钟书宁这才惊觉:
刚才贺闻礼的言行,很像跟她交代行程。
她现在已经有些恍惚,不明白贺闻礼对她,是真的因为贺闻野在而逢场作戏,还是抱有几分真心。
下午时,张妈来过一次,给她送了些洗漱用品和衣物。
钟书宁不想待在医院,不曾想,下午竟又烧了起来。
她混混沌沌的,反复烧了两次,身上出了许多汗,意识模糊,只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宁……”
“该吃药了。”
他声音冷清却温雅,钟书宁乖乖张嘴吃了药,又喝了几口水,才又昏沉得睡了过去。
护士推门进来,说最近病毒严重,急诊处几乎都是发烧的人。
“她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护士拿着额温枪,帮钟书宁测了下体温,又看向贺闻礼,“有换洗衣服吧,最好帮她擦下身子,换身干爽的衣服,她睡得也舒服。”
整个青州都知道贺闻礼跟她的关系。
所有人都认为:
他俩早就睡过了。
想来,换个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
贺闻野跟陈最都很识趣儿地乖乖退出房间。
“陈哥,你怎么一脸亢奋。”贺闻野看向陈最,“工作一天,你不累吗?”
“累啊!”
“那你兴奋什么?”
陈最轻哼:
小傻子,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