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以枫啊耿以枫,你自己说说,本座想知道的你一个都不知道,本座不感兴趣的你倒是说了一大堆。你以为你落在本座手里,那把废铁还会过来救你不成?”闻春湘玩味的看着耿以枫道。
耿以枫不敢直视闻春湘的脸,“在下所说句句属实。”
“是不是真的,本座试试就知道了。”
耿以枫一愣,见闻春湘的五指在他面前张开。
脑子一片空白,顿时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望仙台前大殿内。
谢征鸿身边围满了各种各样想要上前接近他的修士,佛修、法修、剑修、甚至隐藏的很好的魔修都是如此。
人一多,才能浑水摸鱼。
忽听得一声长啸。
燕与行见到自己新认的主人被这么多修士围着,当即化出原形,长啸了一声,拍打着双翅,阵阵狂风从燕与行的翅膀中呼出,将这些修士吹的七零八落,几乎飞出了好几百米远。
“主人,你没事吧。”燕与行再度化成人形,小心翼翼的凑到谢征鸿面前问道。
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主人,而且主人身边的那个恐怖的魔皇还不在,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了。
燕与行很有自知之明,看那位魔皇的样子,就知道和自己打着一样注意的妖兽不在少数,若是不趁着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刷好感度,日后哪里还有他立足之地?
“无事。”谢征鸿对燕与行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其他那些施主,就不太好了。”
燕与行立刻转过身,朝着那些被他扇飞的修士们拱手道,“是燕某失礼了,还请诸位道友体谅一番,在下常年不曾化形,不通人情,诸位大人大量,不要与在下计较。”燕与行说话的内容半点错也没有,只是他用这么一副面容和口气说出来,哪里像是在道歉,根本就是在挑衅!
然而这燕与行却是谢征鸿的妖宠,若是要和他作对,也得看看谢征鸿的面子。
再者,这燕与行除了是谢征鸿的妖宠之外,还是在这明禅宗里长大的。
这么一想,原本还想要找点麻烦的修士,顿时就不敢动作了。
倒是一直藏在这里面的几个魔佛,心里却在打鼓。
奇怪,明明之前说好要给谢征鸿点颜色看看,怎么的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如果取消,也该有个取消的命令才是。
几个魔佛相互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点不对头。如果传令的人因为什么事情耽搁的话,他们到底是等还是不等?
“诸位道友,贫僧还有些事……”
见谢征鸿准备要离开,几个魔佛相互使了几个眼色,最终确定了下来。
若是就这么放谢征鸿走了,就算主要责任是传命令的人的,他们这些人也难逃责罚。谢征鸿一走,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莫非明禅宗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和九州魔皇勾结么?”一名佛修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看着谢征鸿道,“他和九州魔皇一起过来,听完了玄忍方丈的法会不提,还带走了明禅宗豢养多年的妖兽,伤了几位道友就这么没事人一样的走了,明禅宗的主事都不出来说句话么?”
谢征鸿的脚步停了下来,心里暗道一句“终于来了”。原本他就在想,他就这么离开也未免太过顺利了一些,果然,在他说了表示离开的话语之后,就有人站了出来。
“这位道友这是何意?”见这个佛修将话题转到了明禅宗身上,当即就有几个明禅宗的弟子站了出来,看向那位说话的佛修道,“贫僧见微,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见微师兄出来说话了。”
“见微平素行事稳重,便交给他吧。”
明禅宗的弟子们窃窃私语,但对见微此人,还是十分敬重的。虽然见微在核心弟子里不是最出色的,但他的为人的确是没的说。
说话的佛修嗤笑了一声,“在下只是一无名野狐禅,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要问清楚,你们明禅宗是不是真的打算和谢征鸿狼狈为奸了?”
“此话从何说起?”见微皱眉道。
“哈哈。”这名佛修大笑了两声,伸手在围观的修士们面前一扫而过,“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未必不会这么想。我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不敢说的,我来说。我且问你,九州魔皇闻春湘,和你们佛门半点恩怨都没有么?”
“今日乃法会,来者是客。”见微回答道。
“这客也分善客恶客。谢征鸿打着佛修的名义犯过多少戒律,骗过多少人?闻春湘更是将三千世界的佛门得罪了个精光。这样的两个人,你们放他们进来,我无话可说。可现在,谢征鸿纵妖伤人,半点面子都不给,你们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呵,我虽不是明禅宗弟子,但也不禁为你们明禅宗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