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之间,拼的便是那么一线优势和真元雄厚,若只顾着斗法好看反倒会分心。因此往往看上去越是普通,实际上就越是惊险。
台下的九十几位城主眼中一个个异彩连连,几乎要为谢征鸿这一手教好!
这一招碎玉仙图除去碰触到田玉的分、身之外,一丝一毫也没有浪费,地面上甚至没有半点法术拂过的痕迹。这样精准的力道,这样出色的技巧,当真是闻所未闻!
田玉神色原本还算从容,然而等到这仙图不断扩散碰触上她的分、身之时,那些分、身上便不断浮现出一股黑气,不多时,这些人影好就好似泡沫破碎一般,纷纷消失不见。
糟糕!
田玉心里一急,连忙将剩下的分、身收回。这天魔舞向来无往而不利,不想在谢征鸿这里碰上了铁板。对付谢征鸿,恐怕不能用简单办法。
她就不信了,这么一个百来岁的小娃娃,还真的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想到这里,田玉一合手,众多分、身身影一晃,如残影一般迅速合在一起。
前后左右,分为四人,各自施展着神通法术朝着谢征鸿袭去。
谢征鸿目光一抬,心念微动,横手一掌拍了出去,下一刻谢征鸿便如同一条鱼一般游了出去,左右手分别施展神通,在两个分、身眉间一点。那一点指印远远望去好似眉心朱砂一般,然而这“朱砂”却是从额头开始破碎,不断蔓延出种种纹路来。
“善哉,善哉。”谢征鸿重新稳住身形,缓缓朝着一旁的田玉看去。
田玉“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场上的那几个□□瞬间炸裂,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随着田玉的这口血,场外那些被迷惑的修士也纷纷回过神来,面上俱是羞愧之色。
“田道友,天魔舞对贫僧并无多少效果。”谢征鸿轻声笑道。
“是我小看了你。”田玉拭去唇边血迹,勉强笑了笑,“谢道友莫急,这才只是开始。”
说完,田玉伸手从中指上一抹,手中出现一小节骨笛来。
那骨笛不过不足田玉半个手掌大小,不细看甚至难以注意。然而等到田玉将这骨笛一拿出来,谢征鸿的眉头便不由的有些紧了。
那骨笛……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邵意远惊讶的看着田玉手中的笛子,死死的握住了拳头。
原来如此!
邵意远紧紧的盯着台上的田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借助衣袖的遮挡,同样摸出一只骨笛来。
这两只骨笛几乎是一模一样。
田玉将骨笛放在嘴边,吹响了第一声。
呜————!
骨笛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几乎要震破天际。
台下的修士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这声音却阴魂不散,直直的刺入他们的神魂之中。
呜——呜——呜——
声音就好似吹过荒漠戈壁的狂风,带着一往无前的狠戾和暴躁,直直的印入每一个人的神魂深处;又好似深渊鬼谷里那些妖魔的哀嚎,每一声都夹杂着无尽的怨恨和冷酷。
邵意远将自己手里的骨笛放在嘴边,又吹响了一声。
啊————!
顿时,场中的尖叫声又拔高了好几倍,围观的修士们疼的在地上打滚,有些人七窍流血,一边逃跑一边大声哭嚎。
很快,场下的那些围观的修士就去了七七八八,一片零落。
“二打一?”闻春湘冷漠的看向邵意远的方向,隔空一抓,企图将他手中的骨笛抓碎。
那邵意远却好似没有发现一般,继续吹自己的笛子。
场中央的谢征鸿一手撑着额头,踉跄了两步,冒出一丝丝的冷汗来。
他处在这两人笛声的最中间,受到的影响哪里是其他围观之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