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争辩,却是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他确实理亏,牵累了自家老祖。
无言争辩,博越只得心中暗恼。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秦阳。
都怪秦阳。
若非秦阳不识抬举,不肯将名额让给他,他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都是秦阳的错!
都是那个混蛋的错!
他该死!
他真的该死啊!
博越跪伏在地,心中杀意汹涌,恨不能将天地都给撕裂开来。
“你不服?”
博业长老感受到了博越的杀意,不由得冷声叱问起来。
“孙儿服……”
博越不敢争辩,唯有跪伏在地,口是心非。
“你若是服,你满腔杀意是想针对谁?是想杀了老夫吗?”
博业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博越衣襟,将博越直接提了起来,怒目圆睁地逼视着博越质问:“事已至此,你已经别无选择,以后就给老夫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苟着。”
“你若再敢擅作主张,胡作非为,连累老夫丢人现眼。你便休怪老夫,不再顾念血脉亲缘的情分。”
说罢,也不管博越的心情,推手将其扔在了地上。
“不堪大用的废物东西!”
甩下博越,博业长老便是背着手,怒火中烧地独自离去。
他已经无颜留在这里,他怕继续留下来,会忍不住将这群不肖子孙杀个干净。
感受到博业的杀意,厅中伫立的人纷纷弓腰低头,表现得更加谦逊。
唯有博越失魂落魄,跌坐在地,茫然无措。
待得博业的身影远去,残留的气息都是消退,厅中的人才直起身来。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离开了。
一个个皆都没再理会博越,反倒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迅速远遁而去。
不一会儿,厅中只留下博越一人。
形单影只的博越,只觉心中更是堵得慌,不由愈发气恼。
“秦阳,都是秦阳,都是这个杂碎害的。”
很快,博越熄灭的杀意,不禁再度飙涨起来。
抬头望向厅外,杀意熊熊,如同烈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