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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d当然她也并不是唯一失态的人。因为待看清楚箱内之物时,在场几乎所有的年少人也都不约而同发生出一道由衷的歆叹声,为这些精密逼真的教具赞叹。
这些本土的星际少年人所接触的信息面和见识虽远比来自于蓝星的姜洄要深和广许多,但在场绝大多数人也都出自于普通家庭,几乎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接触这类仿真军械。他们对于这类武器更多的印象来自于影视、星网甚至于书籍单薄的几行描写上。
而家势相对特殊或来自于某些有途径接触到这类仿真军械的家庭的学生还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他们的家人也未必真能让他们如何近距离的接触这些危险物品。
但现在不一样,看箱子内这些所谓的教具的数量,大概便是人手一杆的样子。也就意味着他们每个人都能够与这些造艺非常逼真的军械亲密接触,甚至于能亲自上手体验。只不知道这仿真的与真的又会差多少……毕竟仿真的都已经这么酷了。
在场选择进入作战单兵系的众人十个有九个都想着日后要从军,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帝国军人。哪里又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
此刻哪怕他们再忌惮教官们的权威也都有些控制不住略微失态起来。幸好斯达克两人无意在这个时刻抓孩子们军队礼仪、态度之类的问题。
两位教官认真、十分之严谨地检查每一杆枪械的状态,然后按照最适宜学生们使用的标准和数据调整,最后将其一一整齐排列码在地面上,很快就铺成一列方阵。
下一刻斯达克便令众人集合列阵。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众人虽在方才那一阵子纷纷松懈下来,但听到教官的命令后也俱是迅速反应过来立马组成方阵。
而当众人归队列阵便立马发现他们所组成的方阵与斯达克等两位教官摆放的军械阵伍大小规模是一般的。假如他们以这样的队形往前踏几步,每一支枪械正正好都能落到他们脚边右侧方。
姜洄目测了下,大概要走六步半的样子,无限接近……四点八七米。
她其实也只是大略估算了下,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度量东西是越来越精确,有些时候甚至能精确到分与毫。明明在过去她是一个空间感差到连左右都无法分摩纳哥的人。
果然,斯达克命令众人往走踏步六步半立正,此时每个人脚下右侧都竖躺着一杆长枪,每一个杆都足有一米左右的长度。
说起来这场面还真的颇为壮观,满地都是森冷的枪械。每一杆都足有半人多的长度,细微处也都闪烁着某种独属于武器的冰冷感,视觉冲击还真有够强的,也考挺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在场已经有很多同学有些迫不及待了,巴不得下一刻就能扛起地上的大家伙照着敌人轰轰轰来个几发,过过手瘾,仿佛自己已经成了神枪手一样。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想也知道真正的军士接触枪械的第一步必然不可能是实操,不管要干什么好歹也得弄清楚理论才行。
那位唤作聂尔奇的教官走到了前头取代了斯达克班导的领班位置,命令中一众人原地蹲坐。
这个动作当然不是随随便便蹲,而是军姿蹲。其要求训练者腰背挺直,双脚以特定的角度支撑后臀,对于脚尖以及核心的要求挺高。
然后他就着这个姿势示意众人抬起配备的枪械,搭在腿上。
不错,他们现在就要上理论课。
比较他们要想真正拿起这玩意儿打上一枪,他们必须要了解这杆标准步机枪的架构。不然可能连哪边是头哪边是尾都不知道,更别提用了。
姜洄学着一众人的动作,略有些笨重的抬起这杆枪械,接触那一面手心立马就微微有些发烫,既激动又颇有些不真实。
将此物抬起搭在大腿上,姜洄才发现这杆大家伙远比她想象中更要沉重。
怎么说呢,不是那种扛米和面的那种重量,而是密度更类似于沙石一般的承重度。不过压在她大腿上数秒,就感到那接触的那一面有些烘热,脚尖也微微发麻。
当然这并不重要。姜洄的注意力很快就沉浸在聂尔奇简略但却精炼的解说当中。
她无意识的用眼和手去丈量这杆长枪的数据……包括每一个环圈的维度随着,随着教官的解说了解每一个部件的构成,甚至于连外部刷上去的漆面触感也不放过。
97……31。5……KG……0。001mg……三环总圈度……6。2……18。7……59。5……
谁都没发现她低垂着望向长枪的眼眸散着一抹不同寻常的银光。
斯达克退到二线,默默的听着聂耳奇教导一众学生这杆枪械的结构,一边则是留意众人手下的动作。
忽然他眼神一凝,目光落到。前二排靠右边的一个身影,发现对方摸索查看的动作有异,攥着枪杆的那只左手微颤,隐隐可见青筋。
斯达克皱眉,快步走到那一侧想要一看究竟。不想当他转到这一边来,女孩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手下的力度微松,视线又准确的落在聂耳齐正在讲解的位置上,一切正常。
难道是他的看错了……错觉?但对方气息也确实微微有些乱,颇似精神力紊乱。
罢……回头再去问陆瑾,说不定是先前被搅乱还没恢复过来。
看来待军训结束还是要叫那孩子早日着手治疗一事。内闭式脑域的不平衡所引发的后果远比他想象中更严重,竟像是随时都会引发精神力紊乱。
斯达克在旁边驻留了阵,周边看了一圈,在确定人的气息已经平复下去没什么大问题了才不动声色的绕到另一边去查看其他学生的情况。
姜洄不知道在她忘我的读取步机枪数据时,斯达克就站在她身边观察老半天了,并将她这种异常的本能读取反应看做是内闭式脑域引发的后遗症。
她现在只一心沉浸在这杆枪械当中,进入到另一种奇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