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然天生便拥有一副超群容貌,身边更是从来不缺少追求她的男性。
但这些家伙不是谄媚的舔狗,就是故作高冷的装逼犯,全部都是遇事就跑的绣花枕头,根本靠不住。
当她差点被湖水吞没时,这些追求者早就逃得无影无踪,只有眼前这位仿佛用铁与血浇筑成的男人,以铁壁般的姿态横亘在她和灾祸之间。
那强壮的背影,那坚定不移的举动,那带着淡淡德国口音的冷峻腔调,融合成了一杯醉人的鸡尾酒,让卡珊德拉深深地沉迷进去,难以自拔。
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完美的人……
拉塔恩被卡珊德拉盯得浑身发毛,板着脸问道:“沃雷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卡珊德拉羞答答地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马格努斯先生,你的手都被弗林特那蠢货的血弄脏了。”
拉塔恩想也不想地说:“我自己有手帕——”
玛莲妮亚狠狠地给了他的大腿一记肘击:“人家给你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卡珊德拉现在才注意到玛莲妮亚的存在,她看着女武神与拉塔恩同样鲜红的发丝,试探着问道:“你是?”
“我是他妹妹。”玛莲妮亚特别强调了一句,“有血缘关系的。”
卡珊德拉看向玛莲妮亚的目光顿时亲切起来,两位女孩在拉塔恩不解的目光中坚定地握手,似乎达成了某种战略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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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塔恩最终还是收下了卡珊德拉散发着香水气味的手帕,他看着金发女孩雀跃地跑上楼梯的背影,困惑地说道:“这叫什么事儿?”
刘艺清操着满口海椒味英语说:“这个就叫爱情!”
法兰尼尔踢踢踏踏地跑到拉塔恩身边,满脸慈祥地说道:“将军,我族里也有几匹适龄的妹子……”
“滚蛋。”拉塔恩面无表情地说。
“得嘞!”法兰尼尔丝滑转向,踢踢踏踏地回去了。
玛莲妮亚笑得像是一只偷到饼干的小松鼠,对拉塔恩说:“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校园生活更精彩了吗?”
“我只知道现在要洗两条手帕,一条金妮的,一条沃雷的。”拉塔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知道这消耗掉的时间我能看几本书吗?”
“哎呀,书是看不完的!”刘艺清扯着大嗓门,用一种过来人的语调说,“但有些人你要是错过,那可就再也遇不到啦!”
拉塔恩看着刘艺清腰带上的手枪,皱着眉头问道:“刚才那种情况,你为什么不开枪?”
“开枪?”刘艺清仿佛受到了侮辱,她双手插着腰气势汹汹地说,“老子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你让我对人民群众开枪?不可能!老子的子弹只会打向两种东西,一种是龙类,一种是人民的敌人!”
拉塔恩的眉头松开了些许,追问道:“弗林特那个混账东西,也是人民的一员?”
刘艺清的语气忽然郑重起来:“你有机会去天安门看看,那九个字说得很明白了——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弗林特受限于教育和认知,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等他真正理解这句话,自然就会改正。”
“哈哈哈哈!说得好,达瓦里希!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熊一样粗豪的汉子沿着走廊走了过来,正是来自前苏联的红色旋风。他先是一把抓住刘艺清的手掌上下摇了摇,才郑重地对拉塔恩伸出手:“马格努斯同志!”
“桑吉尔夫同志。”
拉塔恩与桑吉尔夫紧紧握住了彼此的小臂,一名德国人和一名苏联人在中国人的见证下于英国城堡里正式会面,仿佛有无形的赤旗在三人头顶飘扬。
看着苏联壮汉又黑又亮的眼睛,拉塔恩问道:“霍格莫德村群众的安置情况怎么样了?”
桑吉尔夫做了个鬼脸,摸着造型张扬的莫西干头说:“马马虎虎。学生寝室是住不下了,只能暂时安排在空教室里。但至少每个人都有个能躺的地方,不至于冻着饿着。就是那些制造设备还留在村子里……”
“设备不重要,人民才是第一位的。”拉塔恩毫不犹豫地说,“这一场灾难让百姓流离失所,更是让不少家庭支离破碎。我们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保障好人们的生活水平。”
桑吉尔夫郑重点头,弯下腰跟玛莲妮亚打了个招呼,大步流星地朝着楼上走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
刘艺清才刚从苏德握手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立刻对拉塔恩说:“好小子,原来你也是胸怀红色梦想的人!”
“《资本论》、《国家与革命》和《毛选》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想要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就必须要将赤旗插遍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