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上好)。”源清隆笑着说,“你可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没忘没忘……”科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刚梦到传说中的满汉全席呢……这包里什么东西这么沉?”
“各种调料,便携式炒锅,折叠款坩埚,还有一套餐具。”但丁如数家珍,“你总不能指望我们一路上总能找着地道的中餐馆,哥们儿。”
“好吧,累死总比饿死强。”科林认命似地说着,边找袜子边问,“我们第一站去哪儿?上次你们说了我没记住。”
“大不列颠。”拉塔恩说,“或者你可以叫它的新名字:努凯里亚。以我兄弟安格隆曾经的母星命名,现在那里是他的领地,也是抗击绿皮兽人的前线。”
科林肃然起敬:“那这一背包东西的重要性大大提升。打从被中餐养刁了口味后,我这个英国人都吃不下英国菜了。”
“你这家伙,就知道吃!”但丁笑道。
卡珊德拉走过来,说:“车在楼下等着了。”
拉塔恩点头,蹲下身去用力抱了抱她,从她手中接过碎星大剑,交叉着挂在腰后,对自己交心过命的朋友们说:“出发吧。”
但丁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君权号咋办?”
“我把君权号的控制权分成三份,交给三位校长了。”拉塔恩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希望他们能明白我这番举措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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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机场,一条没有标注编号的跑道上,由昂热校长友情提供的湾流V型私人飞机“斯莱普尼尔号”静静停靠着。它的尾翼侧面绘制有北欧神话中奥丁的坐骑,八足神马斯莱普尼尔的黑色剪影,洁白的外壳在早晨阳光下反射出星辰般的辉光。
早已等候在此的贾·考拉尔遵照礼仪规典,向乘坐大运卡车而来的拉塔恩单膝跪下,双手大拇指交扣在胸前,用清越如歌的声调说道:“如我生父的大人,愿帝皇注视您。”
红犬艾戎抬手在胸口随意比划了一下,丝毫没有要跪的意思,粗犷的脸上拧出一个桀骜不驯、甚至可以说颇为挑衅的笑容,梗着脖子简短地问候:“早啊,大人。”
卡彭特,稚嫩的烈阳千子,拄着渊智玉杖,单手抚胸深深致意,本就情感缺失的他在继承了猩红君王的血脉变得更加漠然,一丝不苟地说:“烈阳永照,智慧长存。”
最后是冈斯坦,来自孤山的矮人将胳膊肘搭在当成拐杖的长柄斧上,厚斗篷下穿了一件锁子甲,莫西干发型旁光裸的头皮与下颌浓密的络腮胡形成鲜明对比,不耐烦地说:“大步佬,怎么才来?”
“急躁是成就事业的最大敌人。”拉塔恩施施然道,他已经在这一点上吃过银河系级别的大亏了。抬手示意考拉尔和卡彭特起身,“甘道夫可曾现身过?”
艾戎冷笑:“那老货临阵退缩了!贪生怕死的——”
咚!
一杆光润的木杖不轻不重地敲在艾戎后脑勺上,身披灰袍的甘道夫咂吧着烟斗,斜眼瞥向狂战士:“居然在背后编排老人家,真没礼貌。”
艾戎怒火上升,气得要咆哮,但甘道夫朝他喷出一口烟气,居然呛得这位两心三肺的超凡战士连连咳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拉塔恩没搭理红犬,向老人询问:“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灰袍巫师深深看了拉塔恩一眼,皱了皱鹰钩鼻,写满睿智与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你自封了灵能?那可是你父亲赠予的礼物,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我都会走完。”拉塔恩面无表情,“有什么问题?”
甘道夫语调上扬:“如果说我能帮你把头上的东西摘掉——”
阿里曼叫道:“会说人话不?”
“你在质疑我的选择?”拉塔恩针锋相对,“甘道夫,你僭越了。你手中可没有燃烧的黄金鹰杖。若你真全心侍奉黄金王座上的他,那就像尊仰他一样敬重我。”
“傲慢的小子……我若不这样对你,你又怎么知道我全心侍奉黄金王座上的他呢?”甘道夫闷笑道,用烟杆指了指碎星大剑,“想走这条路,我不拦你。但你的兵器太凶,血腥弥漫,戾气深重。这样下去,怕是走不远哩。且让我来给你……化一化!”
说完,他也不等拉塔恩反应,木杖一顿,口中喷出道烟箭。拉塔恩拧眉,抬手要挡。烟箭却一分为二,径直绕了过去,扑向红狮子腰后的巨兵,将其形态在滚滚浓白中变形,分二化四,四肢的锁链都在低沉金属嗡鸣声中,在末端缀上了一根雕刻着金黄磁感线的漆黑钝钉。
“这样就好多了。”甘道夫朗声笑着,转身大步离去,全然不在乎拉塔恩眼中蕴含的怒意,“孩子,既然你铁了心要走无头路,那就一切都从头开始吧。”
拉塔恩脸颊上鼓起清晰的咬合肌线条,微微蠕动嘴唇:“自说自话的老不死……”
阿里曼也叫道:“会说人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