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鼓声中,滚滚雷音,先震死一片法力偏向阴暗的妖族,然后吓疯另一片,最后炸翻一片。
鼓声中,无数妖族水族,突然之间口鼻流血,蓦地倒下,被活活震死,又或者被计蒙身上散落的天音神雷,活活炸成一团血雾,人族战士趁机掩杀而上,从左右两翼,将妖族联军包围在了战场上,围而歼之,远处应龙神将已经将相柳七颗头颅扯下。
相柳狼狈潜入洪水之中,朝着东海逃去。
应龙神将奋起双翼,冲上九天,继而回身落往计蒙所在,计蒙被黄帝破阵鼓所发的天音神雷所困,应龙从九天扑下,携无匹之势,龙爪抓透了计蒙的双肩,将他砸到了地上,应龙咆哮:“尔等妖族……死!”
计蒙奋力嘶吼,应龙神将肉身之强大震古烁今,抓住计蒙的双肩,应龙的心跳与鼓声相合,凭空生出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将计蒙生生扯碎,从肩膀处,撕成了两半。
计蒙遭此重创,只得扔下妖族联军,甚至抛下自己小半边身子,奋力往洪水深处逃去。
常先奋力锤鼓,滚滚雷音打断了计蒙的动作,就在应龙稍稍回气,准备再一鼓作气,将计蒙斩杀之时,一个人面马身双翼的身影从天上扑下,抓起计蒙,瞬间消失不见,应龙大怒欲追,常先却拦住他道:“是妖神英招!此人乃妖族那群大圣之首,不好对付,应龙莫追!”
“看来力牧,大鸿,稍胜一筹!军师那边已经安全了!”
常先道:“太一留下的人手,实力也不太行,对付军师都拿不出太多的人手。”应龙冷笑道:“我去女魃那边看看!”
常先看着应龙飞腾而起,摇头笑道:“女魃那边能出什么状况,她可比我们凶多了!这个应龙……倒是殷勤,但好歹知道先来助我……我就不和他计较了!”常先笑得有些暧昧。
重创万妖统率计蒙之后。
在风后的调度下,太一埋伏在洪荒的妖族大圣,被一个个拔除,大庭氏杀死了巴蛇,五龙氏平定了作乱的部分龙族,白泽祭出洪荒精怪图,传下无数制妖之法,针对妖族各部,传下降妖神通,力牧和大鸿率领人族联军,横扫四方妖族余孽,很快,洪荒为之一靖。
风后并为安心,他抬头望天,注视着那苍茫浩荡的九天之上,银河所在之处,那里才是与妖庭的主战场。风后无奈叹息,绝地天通,他们这些在洪荒的旧部,无法参战,也不知天庭战况如何?
主战场,天界!
颛顼仰天长啸,手中腾空剑反手刺出,杀向大妖九凤,两人纠缠厮杀,九凤脸上寒霜如雪,两位大神通者风采绝世,手中先天灵光交织,撕裂虚空,他们早就杀出了青华宫,如今战与银河之上,无数星辰震动。
共工以一敌二,一把白玉钩,同时战穷奇、梼杌,两位大圣,不落于下风。
祝融和其他天庭大神,守卫在那天之至高之处,在那里一座极尽巍峨的天宫正缓缓浮现,无数神将天兵驻守在天宫之中,他们飞身而起,穿过那虚实界限,出现在天界之中与防卫的天庭银河水师厮杀,天蓬这厮已经浑身浴血,祝融,玄冥也在和妖族大圣对捉厮杀。
天庭的军团正在从四面八方,其他天野赶来参战,神庭之中涌出的妖族星神与大圣,神兵神将也源源不绝。
双方在银河之中厮杀成一片,每一刻都有无数神祇,无数大能,无数道君金仙,乃至太乙道果的强者死去,甚至有大圣被祝融等人毙杀,但太一神庭准备无数劫的入侵,准备实在太充足了。很快就有相同层次的大神通者,牵制住祝融等人。
大司命,少司命,云中君,湘君,东君……神庭称君,天庭称帝者,皆为大罗之中的强者,乃至大神通者。
东华帝君率领部署,护卫颛顼帝,他与赢勾,太岁两位大圣血战,还要应付一旁虎视眈眈的云中君,虽以一敌二,却不落下风。他在替颛顼承担压力,防止其他人插手颛顼和九凤的战斗,围攻颛顼。广成子和其他大神通者并未出手,他们要戒备一个最可怕的对手,太古妖庭休看强者如云,大神通者都有许多,但近乎一半的实力,都系于此人之上。
那便是妖庭之主,太一神帝!
终于颛顼以身迎接九凤自强一击,帝袍染血,腾空剑吸引九凤的注意力,埋伏已久的画影剑突然从腾空剑影中刺出,贯穿了九凤的心脏,九凤乃是九首神鸟,就算断一首,也不伤根本,但她的心脏却只有一处,乃是要害,九凤重创频死,云中君终于出手,却被东华及时拦住。
就在颛顼双剑交错,要彻底斩杀九凤之时,神庭终于完全降临。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拎着一只混沌色的小钟,突然出现在颛顼头顶,他手中混沌色的小钟轻轻一震,颛顼所在的那段时光就凝滞了。颛顼帝傲立银河之中,目光绝然,他发丝飞舞,却凝滞在了那一刻,东华帝君急忙拼着受云中君一击,上前欲回护。
但凝滞的时光如天堑,隔绝了他与颛顼。
颛顼帝英姿勃发,目光中毫无畏色,在那琥珀一般凝滞的时光中,他如慢动作一般的抬头,手中双剑,坚定的,一往无回的,朝那只手刺去。
混沌钟再震,凝滞的时光顿时震碎,连同颛顼的元神一起。
一道先天灵光从颛顼身上遁出,消失在虚空中!
“陛下!”东华帝君怒吼一声,他手中玉杖携带怒火,绝死一击,抡向那只手。
但混沌钟只是一震,东华帝君浑身便是巨震,瞬间重创,这时候这位大神通者居然感到了一丝……无力!
广成子没有想到太一会不顾身份,向颛顼出手,他在这时才堪堪赶到,广成子怒吼:“太一陛下,为何这般不要皮面,对小辈出手?”落魄金钟祭起,荡魂之声,叫大罗都心神动摇,但那只手的主人只是笑道:“你来我这里卖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