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瞳孔猛地缩小,大野木甚至连他运动的轨迹都没看到。
苦无向着腹部刺去,青年走势柔和的眉眼变得扭曲而狰狞。深色的利刃被拉出残影,眨眼的功夫,那抹寒芒几乎已经贴上了大野木。
如此近的距离,对双方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大野木瞪大了眼睛。
血花飞溅。
利刃咯吱吱地划过骨骼,带来令人脊髓发痒的凝滞感。
手上一拧,一拉,伴着令人牙酸的噪音,大野木用自己的手骨把刀刃死死卡住,顺势将人拉到了怀里。
“妈的,小杂种,去死吧!”手被划得变形,剧痛和愤怒让大野木的表情狰狞极了。低吼着,他把手抵上对方的胸口,就着这个姿势,拼了命的催动着刚才积攒的查克拉。
“剥离!!”
就算隔着一具不透明的人类□□,也能清晰的看到大野木手心里绽开的刺目白芒。
白光占据了整个房间。
出乎意料的安静,施了封印的会议室被摧毁得如此轻描淡写,就像是人用勺子挖蛋糕。大野木对面的东西,什么墙壁,会议桌……全都在尘遁下悄无声息的消融了。
而那位距离最近的俊秀宇智波青年,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被尘遁打得连渣都没能留下。
理应如此。但……
‘该死的……’只是,那股如芒在背的危险感并没有消失。丝毫不敢松懈,大野木紧张的打量四周。
这一看,心更是下沉到了谷底。
除了他们俩,屋子里的一切都还和刚才一样:团藏仍低着头,看不清脸。水门仍在对着刚才大野木坐的地方笑,但现在那里早就空无一人。
时间像是停住了。
‘我在幻术里……猿飞和这小子都只是幻象……’
不等大野木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很突兀的,被他偷偷观察着的水门猛地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笑。大野木能清晰的看见隐藏在那笑容后的目光,冰凉刺骨,像是剜下他的肉,把他洞悉。
“!”心脏泵出血液的速度猛地变快,那些奔流的液体似乎在不断冲击着耳膜,让他有些眩晕。
狠狠一咬,正好咬在刚才的口子上,大野木疼得咧了咧嘴。掐灭胸中那尚未完全升起的不安,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思忖对策上。
‘妈的!情绪放大,真是麻烦的能力。’细汗从额头泌出,大野木活了这么久,直到今天才惊觉,情绪本身竟是如此恐怖的东西。
“那我呢?”
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大野木就听见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紧贴着他脑后响起。
“什么时候!?”惊叫出声,大野木向着身后就是一拳。
空的。
‘糟了!’心道不妙,大野木迅速回头,做出防守的姿势。
预想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却发现刚才被破坏的东西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复原。
“你不记得他了,”如同融蜡的面皮逐渐凝固,那位许久未见的,白发的火影睁开了狭长的红眸,缓缓开口:“那我呢?”
“你到底是谁!”这样或许显得有些蠢,但大野木还是忍不住吼了起来。幻术本就是他所不擅长应对的,血轮眼他也不甚熟悉,那无孔不入的情绪放大配合着接连的突发事件,确实让他的心理防线有些松动。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没能把眼下的事情穿出一个前因后果来。展露在面前的线索和信息像是零碎的珠子,看起来毫无关联,他根本找不到那条引线。
一个宇智波,不断的变脸,一定有含义,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在示威?在恐吓?还是在彰显什么?
“你觉得呢?大野木。”唇角缓缓勾起,二代目火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明明是张死人脸,反倒比这人活着的时候表情生动的多。
‘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他能从我这得到什么?’大野木头脑飞速运转着:‘几次变身,两任火影……而他本人是个宇智波……木叶向来打压宇智波……他是想复仇?还是想借着我的手,登上火影之位?’
“妈的,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心里有了点眉目,他面上气急败坏的嚷嚷:“说人话!”纠缠了这么久,这神秘的宇智波族人只是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于他,显然不是单纯的想要了他的命。
‘另有打算,却又什么都不说……真是有病。’最烦这种拐弯抹角的小人,自觉理顺了前因后果,大野木虽然心中暗骂着,但也有些庆幸。——还好,只要不是铁了心要他的命,就还有余地,只要人还活着,就总会有机会复仇。
一个活着的影,总是比一个死了的影作用更大。
大野木脾气暴躁不假,但他不傻。此时硬碰硬
,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对方要是真有杀心,他估计在刚才那几下里就已经饮恨当场了。这血轮眼的能力,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瞬间移动和情绪放大,着实把他克制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