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许平继续道:
“官家的意思,只要随着下官自己的作息而来就可以了,并不强求。
关于这一点,大人您可以去寻方才引领的那位小太监,或者干脆去找总管徐公公求证啊。
绝无半句虚言!”
严怀忠听到这里,几乎已经快背过气去了。
其他人则纷纷无语,心道:
“咋地?听你这意思非但不能斥责你来的晚,还得夸你两句,说你完美尊奉了圣意呗?”
当然也有人暗自咋舌:
“好家伙,我就说!原来人家背后的大树,竟然真的就是官家!难怪如此嚣张!”
“大人,许大人也不过今日刚刚赴任,不懂我们礼部的当值时辰,还望大人能够多多海涵才是啊!”一旁的于德龙眼见严怀忠脸色已经铁青到几无人色,怕他真被气出个好歹,赶忙在一旁打圆场。
“好好好。。。”严怀忠气到极点反而笑了,只不过是喘着粗气:
“你,你们都争气,争气的很!”他说话都在哆嗦:“老夫,老夫自去找官家!”
言罢,他早已转过身,绕过屏风后,“啪”的一声,就听门扇猛地一响,却是早已摔门而去了。
值房内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在礼部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尚书大人发这么大火。
许平更是莫名其妙:“我这不是实话实说的吗?把实情都说出来了啊?难道还要我编瞎话不成?”
“咳,许大人。”于德龙眼见气氛见冷,怕许平心中介意,更为了将来能与之攀上些关系,便拱手道:
“老大人就这般烈性脾气,并非专为大人您的事情而生气。”
许平则苦笑摇一摇头,深情道:
“我知道,他也不过是以我为典型,实际上是在说我们在场大家罢了。”
“恩?”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于德龙更是愣愣望着他:
“啥意思啊?大哥?”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装傻啊?”
“明明就是单说的你个人啊!怎么还把我们都扯进来了?”
“我们在场哪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严大人抗辩啊?你可真有自信!”
可严怀忠一走,从官阶上讲的确许平最大。
便谁也不敢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