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楼,我捡起地上的食品包装袋,看了看生产日期,全部是在三个月以前。
走到门口,我扫视墙壁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红楼租客,这些照片我也曾在红楼顶层年轻人的房间里见过。
“年轻人住在红楼顶层,每三天外出一次,这里和他房间的照片一致,看来年轻人离开红楼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小诊所中度过的。”
“不管这诊所是不是女人父亲留给她的遗产,此地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她也知道红楼的事情,难道暗中相助年轻人的就是她?她就是住在京海的那位秀场主播?”
对比女人和那位秀场主播的身高体型,我眼睛慢慢睁大:“身高一米七九,体型偏瘦,两者的体貌特征十分相似!” “应该只是巧合吧,这女人性格虽然古怪了一点,但和秀场主播比起来,还差得远。”我驱散这些杂念,专心看起墙壁上的照片,和红楼顶层床下面的照片相比,这里的照片更加详细,所有的人物关系
和相关推理都标注在墙壁上。
我特别留意了朱立和无脸女人的照片,仔细阅读标注后,得出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在红楼里遇到的无脸女人,生前是朱立家的保姆。
如果说君生和女孩之间的爱情是凄美、让人惋惜的,那这两人之间的爱情就是病态、令人恐惧的。
女人对朱立的爱已经到了一种扭曲的地步,无底线的顺从,她心甘情愿满足朱立任何疯狂病态的要求。
她将朱立最得意的作品纹在了自己身上,做朱立唯一的模特,创作出了无数恶心让人头皮发麻的画作。
这个女人最开始就和白雅儿一样,不过后来,朱立对她的索取越来越多,她不仅没有反抗,还欣然接受,认为这是对方爱她的表现。
朱立说想要和女人永不分离,要把她最美的一面永远留在身边,两人就以此为题创作出了一件常人无法想象的人体作品。
他将女人的脸割下,缝在了自己后背上,而在这幅作品完成后不久,女人就因为细菌感染而死。
无脸女满心以为自己是为了爱情献身,实际上她在朱立心中只是一副作品而已。
可以说无脸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朱立,但是朱立并没有将其当做他的唯一,在女人死后不久,就和另外的女人厮混在了一起。
他背上缝着那女人的脸,身下却压着别的人。
随后和朱立交往的女人总是离奇死亡,一直到白雅儿出现,按照年轻人总结出的时间规律,如果不是我来到红楼搅乱了一切,白雅儿很快也会死于非命。
“那张丢了的脸就在朱立身上,想要完成来自阴间的委托,必须要杀死朱立。”
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朱立是执念的化身,他就是一个魔鬼,凡人爱上魔鬼只会有两种下场,要不惨死,要不同样变成魔鬼。
记下了照片上较为关键的信息后,我去门外将车停到不引人注意的房屋后面,做完这一切后,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我终于也撑不住了,唤出秽鬼守在门口,自己靠在诊所的椅子上睡着了。
……
“喂,醒醒,吃饭了。”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我猛然从椅子上坐起。
等看清楚对方后,我神色才缓和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手术进行的怎么样?” “手术第一阶段很顺利,树枝已经取出。”女人个子和我差不多高,她将手中的外卖放在椅子上,那张脸就好像是租借来的一样,从来没有多余的表情:“趁热吃吧,不用担心他,凶手没想要杀人,只是
刺穿了他的眼睛和右耳耳膜。”
我朝外面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已经天黑,自己在这小诊所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奇怪的人经过这附近吧?”
“没有。”女人说话非常简洁,她走到屋子另一边,打开外卖吃了起来。
她吃的很快,也不发出声音,专注的就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很紧要的事情一样。
我大概看了一眼,饭菜有荤有素,闻起来很香,早就饿坏的我没有多想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女人看见我已经见底的菜盒,好像冰山般万载不变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