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过三步。
谢洵在这方面是极为自负的,他转身,含笑看向孟棠安:“怎么,不装睡了?”
轮廓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放浪形骸,冷峻薄情。
窗外的雪光照进来。
孟棠安在那一刻几乎是急急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被子滑落至腰间,身形纤瘦,一折就会碎,红着眼睛看向谢洵:“你又在骗我!”
“棠棠,讲点道理,我这不是为了哄你起床吗?”
“有本事你就走,再也别回来!”
谢洵走到她面前,俯身,气息打落,矜贵掐住了她的下巴,把人抵在那,吻下去,指尖下是冰肌玉骨,为所欲为,他眸色极深,爱欲交织,声音又低又哑,逐字逐句:“没本事,想死在棠棠身上。”
那气息打落在耳边,引起颤栗,极具侵略性。
孟棠安被亲到窒息,柔若无骨的手指抵着他的肩,呼吸中萦绕着清冷淡香和酒意糅杂,化作浓烈的侵占。
“你喝酒了……”
“嗯。”
“不是说不来了吗?”
“想你了。”
因为想了,就来了。
很轻而易举,很随便。
孟棠安却无法拒绝,话音都被谢洵堵住。
夜深,温度炽热。
“这算不算,陪棠棠守岁?”他问,极尽缠绵风流。
孟棠安已经说不出话,细碎呜咽。
次日,谢洵又哄着孟棠安将那些窗花灯笼都弄上了。
孟棠安一边抱怨,一边和下人一起贴:“你就知道耍我玩。”
谢洵在一旁看着:“我哪敢啊。”
不可否认的是,孟棠安确实是开心的。
只因为谢洵回来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谢洵看了许久,忽地想到孟棠安送给自己的那张剪纸,还被他带在身上,想翻出来看看,却没找到——
“怎么了?”
孟棠安疑惑的目光投过来,那眼神在日光下干净到纤尘不染。
谢洵舌尖莫名有些发涩,不动声色的开口:“没事。”
后来他在褚玉居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剪纸,沉沉吐出一口气,靠在墙上。
谢洵确实没想到,前一日还答应孟棠安会好好保管的东西,今日就给弄丢了。
怎么跟她说?
“侯爷,你叫我。”杨枝花过来,沾沾自喜的邀功,“您之前说不让民间传那些虚假谣言,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昨夜,杨枝花来到了林府,进正门怕被打出去,打算走后门,夜色下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