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且她心在心里面有一种驱虎吞狼的念头,如果能让年氏和李氏斗起来,她做享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如此,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两人灭了灯,合衣休息。
床帐中,乌拉那拉氏平息静气的等待着。然而好久后,身边传来的却是悠长的呼吸声。
胤禛他睡着了。
一股巨大的失望之色从乌拉那拉氏的心头划过,她悄然地转过头,看着胤禛那平静的睡容。良久后,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触手的肌肤依然紧绷光滑,可是自己毕竟三十三岁了,已经不再年轻了。
无论是年氏还是李氏,她现在都已经比不过了。
人老珠黄,已经再不能让男人喜欢了。
一滴滴眼泪从乌拉那拉氏的眼角中划过,默默地她拉了下身上的被子,整个人埋了进去。
他在安稳的睡觉,而她却在被子底下默默地流着眼泪,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下。
康熙四十一七月初八,圣驾启程塞外,于此同时年若兰也坐上了四贝勒府的马车,她的心情十分愉悦,带着股类似要出去旅游的兴奋。
总而言之,她很高兴。
琴棋书画四个,年若兰只带了绿琴和画屏两个,前者能在各方面照顾她后者则可以用来在路上说话解闷儿。舟车虽劳顿,但对于久困于后院的年若兰来说,每一处风景都会让她流连忘返。
就这样一路行走着,半个月后,他们抵达了热河行宫。
清朝的热河行宫指的其实就是现代的承德避暑山庄。康熙二十年的时候,清政府为了加强对蒙古诸部的管理,巩固边陲。在距离北京三百五十公里的蒙古草原建立了木兰围场,而为了解决皇帝从紫禁城到木兰围场的吃住问题,清政府在两者之间相继修缮了二十一座行宫,热河行宫作为其中修缮的最大,最美,最好一座行宫,而深受康熙爷的喜欢。
热河行宫作为一皇家园林,地域之广阔,你就是走上两天也未必能转完,而且这里面有山区和湖区,又有如水心榭,沧浪屿,热河泉等别出心裁地景致。
年若兰前世的时候多是在国外生活,而且她人比较懒,做做美容什么的还行,旅游这种又苦又累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所以即使回过几次国,所参观过的景致也不过是紫禁城还有八达岭长城之类的区区几处。,
所以此时乍一见这充满绿意,湖水相间,无一不精致的绿色园林,只觉心胸无比舒畅,空气新鲜的让人浑身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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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的当天晚上,胤禛是一身酒气回来的。
年若兰服侍他换了衣裳,喂了解酒药。
“爷光顾着喝酒了,晚上应该也没怎么吃东西吧!”年若兰吩咐一旁地绿琴:“去拿点夜宵过来。”
“不用了!”胤禛摇手:“爷已经吃过了。”
“可我想吃啊!”年若兰有些撒娇地说道:“爷就当陪陪我吧!|
胤禛看了她一眼,没吱声,绿琴一俯身,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怎么喝的这样多!”年若兰探出小鼻子,在胤禛的怀中东嗅嗅西嗅嗅的,然后露出一个嫌弃地表情,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头:“爷最少得喝这个数吧!”
“今儿皇阿玛高兴,让我们兄弟几个陪着喝了些,爷还算好的,你没看见十六、十七两个,是被人给抬回去的。”
年若兰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爷的这些兄弟们,哪个最能喝?”
胤禛想了想,只道:“大哥最能喝,记得有一次,他连喝过十二坛女儿红,依然屹立不倒。”语气中颇有佩服之意。
呵呵,十二坛女儿红,那还尊是高手啊!
“其实太子也挺能喝的!”胤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露出点感慨的神色。
年若兰却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虽是他们的二哥,但毕竟占了【诸君】的名义,众人不可能像灌别人那样去灌他。
虽然,大家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