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无赖相。”福缘和尚有几分气恼地一挥袖子:“你自去拿你妖僧,做你英雄,何必一定要扯上我?”
蒋长扬道:“总不能叫我剃光了头混进去吧?就算是剃光了头混进去,你又叫我怎么和他们谈佛经?”
福缘和尚沉着脸,淡淡地道:“说不去就不去,你爱这里坐着就坐着,别怪我不给你斋饭吃。”
蒋长扬仿佛没看到他不悦,径自去他书架旁翻书来瞧,等到如满捧了斋饭来,不等福缘和尚开口,就抢福缘和尚之前把斋饭抢过去开吃。
福缘和尚气不过,夺过如满手中筷子和碗,与他抢起咸菜来。蒋长扬头也不抬,运筷如飞,不管福缘和尚挑哪里,他只管挑自己想要,不等福缘和尚吃下半碗饭,他已经将其他饭菜一扫而光,满足地抬眼看着福缘和尚笑道:“斋饭味道不错。”
福缘和尚气个半死,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旁人都只道这人是个好人,他却知道这人脸皮厚起来时有多厚。他今日又算是破功了。
蒋长扬讶异地道:“你不知道我从来奉行一点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把饭吃饱么?”
他二人这里斗嘴,如满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福缘和尚忙道:“如满,你怎么了?”
如满委屈地看着他二人:“我饿,没饭吃。”
蒋长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福缘和尚叹了口气,道:“别哭了,再去厨房里让他们重弄点来吧。就说是我说。”
如满立刻收了眼泪,收拾了他二人碗筷蹦蹦跳跳地出去。福缘和尚叹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么?”
蒋长扬毫不犹豫地道:“很重要。”
福缘和尚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夕阳余晖从草帘缝隙里洒进来,将室内简单陈设数镀上一层薄金色,原本奉命去了厨房如满奔奔跳跳地跑回来:“师父,外面有位也姓蒋公子要见蒋公子。”
福缘和尚抬眼看了蒋长扬一眼:“诺,找来啦。你见是不见?”
蒋长扬平静无波地道:“既然来了我怎么不见?”
片刻后,如满领了一位穿着松花色圆领窄袖袍,肌肤如玉,眉目之间与蒋长扬有几分相似,约有十七八岁年轻公子进来,那公子见了蒋长扬,夸张地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大大地给他行了个礼,亲热地坐到蒋长扬面前去,笑道:“大哥,我听说了那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想要什么,爹爹反正都说给你,我们也没什么怨言,只要你开口,全都是你,你就不要拿命去搏了。”
蒋长扬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你话带到了?”
那蒋公子没想到他听了自己那席话,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有些诧异,反射性地道:“是。”
蒋长扬道:“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莫要打扰了大师。”
蒋公子急道:“你还是要去?你可是怨恨我们?我……”
蒋长扬突然笑了,伸手止住他:“你还有你们都错了,我没有怨恨你们。我要做事情多得很,还有许多理想和抱负未曾实现,怎会有时间怨恨你们?我没空,也没那个闲心。”要说真有没有怨恨谁,当然是有,毕竟他也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怨恨和做自己想做正事比较起来,真不值一提。
蒋公子有些发愣,怨恨人也是需要时间,需要闲心?
蒋长扬抓了一把棋子手,淡淡地道:“你回去吧。你和她说,这些年,我们其实没时间恨谁,我这次来,就是把我母亲一些财产理清楚,然后做点想做事情,和你们都没关系,你们可以放心。”
蒋公子听得出蒋长扬语气里不以为然和认真,而不是敷衍或者故作姿态,他有种被轻视感觉,当下忘了来前家里人叮嘱,语气尖锐地道:“既然你看不起这些,心中也不怨恨,为何你还要打着朱国公府旗号四处惹是生非?给家里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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