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崎橙子轻轻地拍了下脑袋,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她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椭圆盒子,递给了式。
式接过这个椭圆的盒子,看起来就像是眼镜盒一样,打来了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副黑色半框的眼睛。
“这个是什么?”
她好奇地问道,摆弄着手中的眼镜,看起来与一般的眼镜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制作的一个名叫魔眼杀】的小道具,可以抑制魔眼的能力,现在的式应该需要这个东西吧。”
式戴上了眼镜,果然视野中的死线几乎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只要自己不集中注意力去看什么东西。
也许是恢复了正常视觉的缘故,她糟糕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
她看向了米凯尔的方向,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无论是沉睡了两年,还是有了糟糕的魔眼,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疑问还是关于织的,她很想知道织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这具身体。
“如果是有关织的事,我想这封信也许能给你答桉。”
米凯尔从虚数口袋中拿出了织临行前让他交给式的信。
“只要看了这封信,式就会清楚我的想法吧,毕竟我们可是同一个人啊】,织在临行前就是对我这么说的。”
他转述了织的话,甚至连织当时的动作和表情也模彷的惟妙惟肖,仿佛就是织本人在这里一样。
式拆开了密封的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没有想象中写满信纸的长篇大论,甚至连字条也没有,只有一张被冲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看起来是某个神社,漫天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就像肆意绽放的花朵,俩个人勾肩搭背站在鸟居前面,对着镜头笑容灿烂地比划出了老套的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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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一瞬间,她隐约间似乎明白了织离开这具身体的理由。
“光是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魔眼,拥有的是切断的能力……不,与其说是干脆利落的切断,还不如说引导万事万物的终结。”
陌生的女声响起,式的黛眉浅皱。走进房间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后半的女人,她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衫,脸上带着橙色边框的眼睛,举手投足间蕴含着成年女性的知性美。
只不过她的橙色领带看起来确实和她的衣服不怎么太搭配,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啊,对了,你应该就是式吧,我从织那里听到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不过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还真是的很奇妙呢。”
式默默地看着这个跟她很亲密的女人,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底已经这个女人升起了好奇,因为她说自己认识织。
“抱歉抱歉,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魔术师苍崎橙子,同时加蓝之堂事务所的股东,算是织的老板吧。”
听到了女人的自我介绍,式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有着无数朦胧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她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有些丝丝缕缕的头痛。
魔术师……
她以前倒是听米凯尔说过,所谓的魔术师就是一群持有魔术回路,可以行使魔术的人,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在追求着根源,有着和一般人不同的世界观。
总结起来很是复杂,反正就是一群很麻烦的人。
“魔眼是什么……?”
但同时式也注意了苍崎橙子话中的词语,似乎这个叫魔眼的存在,就是让自己看到现在这种支离破碎世界的罪魁祸首。
无论是人、墙壁、空气……她都可看见那些充满着不吉的漆黑扭曲线条,线不断地流动,没有一定的形态,但个体确实存在,名为死亡】的概念从其中渗透出来。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米凯尔,却意外地发现他身上并不存在任何死线,就像自己视觉正常时那样。
她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苍崎橙子的身上,发现她身上虽然存在着死线,但是稀少的可怜,只有寥寥数根而已,而且是那么的模湖与飘忽不定。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式也多少在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不小心触碰到米凯尔身上的死线,对他造成意外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