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乔岩连夜回到了雄关县。
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一点。回一趟夏州,感觉比在县里还要累,各种关系要维护,各路人马要接触,还得留出时间陪伴家人,把他拆分成三个都觉得不够用。没办法,他的根基弱,就要比别人付出百倍努力,才有可能迎头赶上。
这次还是没宴请南江大学书记和校长等领导,估计叫也不会出来,他的级别太低,需要有分量的人物出来撑场,才有可能请得动。反正已达成合作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乔岩洗了个澡,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洗了,倒了杯水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到舒宁给他发来了微信,不免有些激动。连忙打开,对方说道:“乔书记,麻烦您看一下,我的围巾是不是落车上了?”
信息是十点半发的,那时候刚驶出夏州市。他喝得有点多,已经睡着了。袁杰正好住在这里,随即打电话询问,不一会儿将一条白色围巾送了上来。
乔岩接过来放到床头柜上,拍了照片发过去,道:“是不是这个?”
等了很长时间没反应,都一点半了,对方肯定睡着了。回来的时候,他安排县委办,明天上午九点去金水镇调研,随即关了灯躺下准备睡觉。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路上已经睡了,躺下后毫无睡意,脑海里混杂着各种事来回倒腾。今晚的月亮特别亮,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柔软和静谧。他伸手触摸着,似乎与孤独交汇,与孤影作伴。
忽然间,乔岩嗅到一股特别的味道,像是薰衣草,又像是茉莉花,清幽淡香,萦绕在鼻尖。
这是从哪来的味道,难道是洗衣液?又感觉不像是。将手指伸到鼻前嗅了嗅,对,就是这个味道,不过没那么浓郁。他四处寻找,翻身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的围巾,拿起来一闻,找到了香气的来源。
女人身上的味道是独特的,哪怕是用的同一种化妆品,散发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今天他接触了那么多女的,各有各的味道。苗淼和谢薇薇,不等靠近,刺鼻的香水味混杂着化妆品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很好闻,但辣眼睛。就像洋葱,靠着特别的气味行走天下,征服味蕾。
而舒宁的味道却不那么特别,近距离才能嗅到那淡雅而又别有味道的气韵。如今近在咫尺,弥漫的气味通过嗅觉反馈给大脑,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迹。
霎那间,舒宁的一笑一颦浮现在眼前,尤其是临走时那个微笑,让他回味无穷。眼神的穿透力能刺激脑电波活跃,微笑的力量能直抵心间,而香气的萦绕,能调动错综复杂的神经,唤醒早已尘封的情感。
艾琳走后,他不再相信爱情,也不敢奢望,可今晚,舒宁闯入了他的世界。
幻想过后,又是冰冷的现实。
舒宁看着有二十七八岁,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或许人家早结婚了,就算没结,也在准备的路上,不可能还单身。再说了,他俩相差五六岁,即便他有想法,人家未必能看得上。
就当是个美梦吧,何况他这么忙,哪有时间谈情说爱,还是顺其自然吧。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乔岩赶忙拿起来一看,舒宁发来了信息:“对,是我的,明天我过去找您拿。”
乔岩回道:“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回到雄关县了,这样吧,明天我让人送回去。”
“哦,那不用了,太麻烦了,随后等您回来再拿吧。我不急,还有其他的。”
乔岩想了想道:“行,那就下周回去再给你。”
本以为话题终结了,谁知对方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