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湖阳郡主又快哭了。
王兄不好忽悠啊!
王兄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何总要斤斤计较。
湖阳郡主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驸马死之前,受了那么大的罪,我只是想让驸马风光的往生。还请王兄能够体谅一二。”
宁王不为所动,“即便要风光往生,也花不了七八千两。本王给你两千两,足够办一场风光的法事。本王相信,驸马收到这些钱,定然能够瞑目。若是还不瞑目,本王亲自和他谈。”
湖阳郡主被噎住,“王兄可别吓唬我,你要如何和他谈?”
宁王嘲讽一笑,“儒释道,一样一样来,就不信那陈驸马还敢随意入梦。他若是再敢阴间作祟,本王派人铲平陈家一族坟茔。”
湖阳郡主大惊失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已经对不起驸马,王兄还要铲平陈家坟茔,这是成心让我做陈家的罪人吗?”
宁王板着脸,“放肆!堂堂郡主,金尊玉贵,陈家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个样子。既然人已经死了,过个一年半载,你若愿意,本王再替你另外寻一门婚事。”
湖阳郡主愣住,也不哭了,她呆呆地望着宁王,“这是母妃的意思吗?”
宁王面无表情,“不管是谁的意思,总之不要再替陈驸马哭哭啼啼,难看。”
湖阳郡主低头,擦拭眼泪,神情复杂。
裴氏也是首次听闻此事,心道皇家果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陈驸马死了还不到两个月,淑妃和王爷竟然打算给湖阳另外寻觅婚事。
啧啧啧……
就是不知道陈敏陈律两兄妹会作何感想。
湖阳郡主擦拭了眼泪后,说道:“我现在还没这心思,此事以后再说。现在就想给驸马做场法事。”
宁王当即给家令大人下令,“拨两千两银子给郡主。”
家令大人领命。
湖阳郡主咬咬牙,问道:“王兄,就不能多给一点吗?”
宁王不悦道:“本王刚还了户部的积欠,哪里还有多的钱。没事就退下。”
湖阳郡主跺跺脚,问道:“王兄是不是被嫂嫂说服,真要裁剪府中的用度?”
裴氏偷偷翻了个白眼。
宁王板着脸,“要不要裁剪用度,本王和王妃自会商量。行了,别多管闲事。下次也不要听风就是雨。下人嘴碎,该狠狠严惩。”
严惩二字,带着一股杀气,将湖阳郡主震了震。
她左右看看,心知肚明,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王兄你忙,我先告辞。”
转身离开之时,湖阳郡主没忘记甩个眼神给裴氏。
裴氏讥讽一笑,任你舌灿莲花,也休想扭转大势。
什么是大势,王府没钱就是大势。
而且此事已经引起了王爷的重视。
湖阳郡主一走,偏厅就安静下来。
裴氏望着宁王,“王爷,账房没钱,该如何解决?”
宁王随意地翻阅账本,“你刚说节流,怎么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