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梅氏,张谨儿看着月姨娘的眼神更是冷上了两分。
“罢了,你等心里有数儿,就记着本份是什么?”
“若是不侍候好了二爷,你等啊,就是失职了。”张谨儿不低不重的敲打了两句后,便道累了,让二人退下。
正巧着,月姨娘、柳姨娘告退后不肖片刻钟,张嬷嬷归来了。
正屋中,张嬷嬷对张谨儿禀了话,道:“大夫诊脉了,白姨娘是郁结于心,加之染了暑气,这才会一下子病倒了。”
“哦,这般说来,白氏是对二爷的处罚不满了?”张谨儿在冷笑。
“夫人,您是如此想,到也是在理的。”
张嬷嬷回道。“罢了,罢了,我且大度一回吧。倒底看在了大姑娘的体面上,我也不太好针对了白氏。”张谨儿懒懒的回了一句,说道:“白氏,是一个注定失宠的。她那等人,我何苦为
难了?不过是添些恶名。”
张嬷嬷一听二夫人小张氏这般一讲后,也是觉得在理。
“夫人说的对。”
张嬷嬷肯定的回道。
“嬷嬷,把礼备好。我且去元熙堂,去给大嫂贺了喜。”张谨儿这时候是捡了要紧的事情。毕竟,去贺喜嘛,还是趁早不趁晚。
“礼是备上了。”
“夫人,奴婢这让人呈上来。”
张嬷嬷回道。
张谨儿点点头。
张嬷嬷这去唤了备礼的大丫鬟,稍片刻后,这礼盒是呈了上来。
珠翠钗饰,锦罗绸缎,这些都是送礼的常件儿。这时候,张谨儿自然也便是送了些贺喜,常规的,也不出错儿。
于是,领着嬷嬷丫鬟,张谨儿就是出了元晸堂。
柳姨娘、月姨娘正是回了寝屋。
二人同行。
月姨娘是幽幽一声叹息。
“月妹妹,叹何?”柳姨娘问了话道。
对于柳姨娘的问话,月姨娘挺惊讶的。毕竟,在元晸堂的这些年,柳姨娘可是一直奉行了低调的原则。
对于柳姨娘不爱担理人,就是当了透明的背景板,月姨娘已经习惯了。
不曾想,今日柳姨娘倒是破例了?
“柳姐姐,我就是想着,我这一辈子福享了,苦吃过,倒底还求个什么?”月姨娘求什么?自然是求了更富贵的日子。
比如说,一个儿子?
只是,月姨娘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奈何她没保住啊。
“哦?月妹妹是心灰意冷吗?”
柳姨娘这般问道。
问这话时,柳姨娘是挑了挑眉,明显不太相信的模样。
月姨娘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了。毕竟,月姨娘真不是圣人,也不是大贤,她这等妾室,心头肯定是一种强列想往上爬的欲望。
毕竟,从泥里挣扎起来的人,岂会愿意再落到了泥里?
“柳姐姐,你我不同,你有靠山,自然可以不争的。只是我这等破落的身份,争了又如何?还不是如泥土一般,任人贱踩的份儿?梅姐姐,死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