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那好吧,本来我还想跟夏凛生说一下,你到我们这儿听见有人说话的事,那,这个我也不说?”
“不说。这种事,咱不适合说。啥也不说。”
“你也不会说?别到时候你去跟别人说到我这儿听见了什么,那要是人家问我,我说什么呀?”
“不,我也一定不说。”
“这……行吧,那我也一定不说。”
余穗从善如流地送走了丁莉莉。
看着丁莉莉跑着离开,余穗呼出一口大气。
得了,她尽到道义了。
既然丁莉莉本身懂二尾子这个说法,那她肯定会再去问清楚的。
余穗是从自己的角度这么想的,反正要是她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把事情追查清楚。
结婚哎,又不是过家家,对吧,怎么能不去问清楚呢?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人和人不一样,就算碰到一样的事情,处理起来也会完全不一样,所以,人生的结局才会不一样。
第二天余穗正常去上班。
花生糖和饭茨糕的销量很不错,厂里的工人对余穗也很尊重友好,下了班都还能在门口说几句话才走的那种友好,等余穗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属大院,在车棚停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小赵。
小赵看见拉下围巾的余穗,主动打招呼:“嫂子好。”
在余穗眼里,这些年轻的兵士长得都差不多,只见过一次的人,余穗一时都没认出来,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
小赵看着她神情,笑:“嫂子不记得我啦?我是小赵,贾营长那边的通讯员。”
余穗这才完全记起来:“对对,小赵,哈哈哈,真不好意思,你今天穿了大衣,我没认出来。”
“嗐,没事,但我们都认识嫂子,来,嫂子,上回你请我吃糖,这次我也请你吃糖。”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余穗从小赵手里拿了颗糖,还跟他开玩笑:“哟,这是家里订亲了吗?”
“不是不是。”小赵连连摆手:“是贾营长家小舅子的结婚喜糖,说实话,可没有你给我的糖好吃,哈哈哈。”
小赵自己觉得说的挺好笑的,余穗却惊讶极了:“你说的是管伟青吗,他结婚的糖?”
小赵:“是啊,管伟青和咱们团长的女儿要去首都结婚了,本来丁团长家想先不说的,等正式结婚再提起,但是管嫂子说,这么开心的事该让大家都知道,就买了很多糖,给团部的各级领导都发了,得让人知道他们两家联姻了嘛,咳咳咳,那个,嫂子别见笑,我多嘴了,哦,然后丁团长下午就送新郎新娘坐火车去首都了呢,首都!”
余穗:“……!”
小赵说完,和余穗挥挥手,走了。
余穗站在自行车棚里,吹了好一阵冷风,才告诉自己,既然丁莉莉如期和管伟青结婚,那估计“二尾子”的事,不是个真的事儿吧?
不然,丁莉莉也太草率了。
余穗耸了耸肩,便觉得这事儿过去了。
她并不知道,那些患上蠢病的人,是很难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