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气得不行。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知道出门在外,遇见奇葩事情的概率总是高一点的,但高到如此程度,也是够倒霉的。
余穗想,那两个人睡得死猪似的,她这会儿要是喊起来,那两人不一定醒,反而打草惊蛇。
余穗干脆不出声,默默地在空间里观察,这个中年女贼还会干什么。
就见她摘了小管的手表以后,迅速地去塞在自己的铺位枕头里,又趴到地上,把范厂长铺位下的行李袋拉出来,在里头一通翻找。
余穗正在嗤之以鼻呢,想这个女人估计是惯偷,要不然怎么会这样胆大,偷了一个又偷一下,却见这个女人从行李袋里拿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到了余穗这边。
她再次趴下身体,把余穗携带的其中一个麻袋拉出来,解开绳子,再把刚才从范厂长那里偷的东西塞在里面。
余穗:“……??”
栽赃?
我看起来这么好欺负?
还是你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
余穗越发不出声了。
静静地等待那个女人做好了这些手脚以后,爬上了她的铺位。
火车依然逛吃逛吃的开着,窗口的灯火时有时无,整列车厢倒是越来越安静,范厂长和小管的呼噜声也越来越规律,连罗阿姨的呼吸声也变得绵长。
大约是凌晨的一两点了,旅客们除非是要下车的,一般也都入睡了。
余穗用空间观察罗阿姨很久,感觉她是睡沉了的,这才从铺位上爬了起来,靠近她的上铺,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和一根小管子。
上次在蒋家用的蒙汗药效果不错,值得复购。
只是同样的配方,这次余穗用法不同,她把塑料袋套在罗阿姨头上,这才把小管子里的药往里吹了一下。
确保只会让罗阿姨安睡就行了。
然后,她才去拖出自己携带的行李,检查罗阿姨到底往里塞了什么玩意儿。
车厢里光线不明,余穗只好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到外面走廊上去看。
嗬!几十块钱和粮票就不说了,里头竟然还有两条男人的裤头,和一小包牛皮纸包着的避孕套。
真是把人恶心坏了。
但,余穗瞬间明白了罗阿姨的打算。
这年头,这几样东西要是被人搜出来,余穗肯定会被人看得很低。
这就跟后世抓住了一个偷女人内衣的变态似的,不得人人喊打呀?
而且,人们会觉得,她既然能偷这些,那么,小管的手表不见了,自然也是她偷的,不会再有人怀疑罗阿姨了。
这算盘打得不错。
余穗撇了撇嘴,走回到包厢里,掀开罗阿姨的被子,先把那男人的大裤衩子给她穿在外面的裤子上。
既然她能想到这么恶心人的主意,那自然是要用回她身上的。
至于那种老式的牛皮纸小包避孕套,一个怎么能让人发现?我怎么也得给你整一床!
余穗隐入空间,买了几十包类似的玩意儿倒在罗阿姨身上,还有那偷的几十块钱,则塞在她放手表的那个枕头缝隙里,这才给她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还早得很,余穗倒到自己铺位上就睡觉去了。
大概四五点的时候,上铺的小管就喊了起来:“咦,我的手表呢?奇怪,我的手表怎么不见了?”
余穗装作刚被吵醒,然后低头去翻自己的行李:“哎呀,我给我对象带的一大包肉也没有了,这是遭了贼了,哎哟,我那肉可是十块钱买的呐,天杀的贼!”
小管:“我的手表花了一百五十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