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篇策论要花的工夫可不少,但是酒楼硬是没有人走,反而人还越来越多了,其他学子听说了这事儿的,也纷纷从别的地方过来瞧热闹。
题是何老太爷出的,这评判自然也由何劳太爷来了,不过他也没先说谁的不好,而是让人将两篇策论都读了一遍,读给众人听,其实大家都是读书人,这么多年苦读,读过的策论文章不知凡几,特别是能走到春闱的,都有些真材实学,自己写得如何暂且不论,分辨个好坏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两篇策论读完,众人心中都有数了,包括那名要跟苏辞音比试的学子,他自己也能听出来自己写的策论到底如何,还没听完脸色便不好看了。
“读了书就看不起女人了,你自己还要靠女人才能来到这个世上,怎么没见你看不起自己呢?”
“小姑娘,请留步。”
苏辞音走到门外,就被何老爷子叫住,“冒昧问一句,小姑娘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才,怎么没在朝廷谋份差事呢?”
“难道这世上人人都要当官吗?”
何老爷子哈哈一笑,“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的书院正是缺先生的时候,小姑娘可愿意来试试?”
苏辞音想了想道:“改日我会去看看的。”
何大学士办了家书院的事,在京城并不算新鲜事儿了,官宦人家也没几个不知道的,不仅知道还盘算要将自己家的孩子送去念书呢。
“祖父,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都打算去找你们了。”
“我嘛,趁今日出门给咱们的书院找了个先生。”
何瑛抱过孩子,听到这话笑道:“您不是带岁岁去酒楼吗?怎么还顺道找了个先生?是什么人?”
岁岁开口道:“是一个漂亮的姐姐。”
“哈哈,不能叫姐姐,叫姐姐就差辈分了。”何老爷子对孙女儿道,“说起来你应当也认识,是苏家的那个小闺女。”
何瑛点点头,既然祖父看好的人,那定然才华出众。
“祖父您觉着好就行,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带岁岁回去了,后日再送他去书院。”
平日里何瑛也会经常去书院给小学子们上课,岁岁则是跟着自己的外曾祖父一道念书,但明日沈老夫人要离京,而且明日是初十,书院也是逢十那日就不上课,因此明日也就不必去书院了。
“岁岁,跟祖祖说再见。”
外曾祖父叫起来麻烦,从岁岁学说话的时候起就叫不清楚,老是叫成祖祖,现在虽然是长大了,干脆也就没改,左右也只是个称呼罢了。
“祖祖再见!”
“诶!岁岁乖。”
眼见着沈老夫人因为一直念着远远在外的大孙子,都快成了心病了,沈耘也写信与兄长商议过,不如就趁现在让母亲去一回,大不了路上多花些工夫,路上也多找人陪着,现在母亲身子还硬朗,想去哪儿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