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之帝逼视着文木然,然后加重了语气:“我知道你有杀死劫境的秘法,但决不可轻用!这是太荒之令!”
“嗯!”文木然听了太荒之帝话,不由身子一震,却没有应命。
仰望月色,文木然神色复杂。
“大帝!属下苟活万年,只为太荒。当年弟兄,几乎尽数战死。我生为太荒人,死为太荒鬼。大帝仙境大成,少主七页古卷集齐,指日可待。纵使,看不见太荒大旗插遍神州,木然也死而无憾!”
文木然再次淡然一笑,眼中却是无尽的落寞和悲哀,然后对着太荒之帝,单膝跪倒,郑重叩拜。
“大帝保重!属下文曲,告辞!”
随即,文木然的身形渐渐化为虚影,消失。
文木然传令四域,但是太荒之帝眼中却是满目怅然。
他知道,文木然这是诀别抗命。
此时,太荒大帝单手轻抚,缓缓地扶起单膝跪着的五儿,虎目之中流露出少有的慈爱之色。
“五儿,爷爷还在!”
一句话,五儿再也控制不住,扑在太荒之帝怀中,放声大哭,泪如雨下。
“一将功成万古枯!”太荒之帝轻轻地抚摸着五儿的秀发,轻声自语。
“木然死意已决!我做的一切,即使身为文曲的他也不能理解和尽懂!哈哈!”
太荒之帝似乎在自语,又似向再和五儿说,然后突然仰天大笑,只是眼中浸满泪水。
“孤独者,必然独行!我太萧天庭,纵使化魔又如何?血债终须血偿还!”
再见,太荒之帝眉心处,一点黑芒,如同天目,骤然睁开。
那是一只魔目,一只真正的属于上古魔的眼睛。那魔目,倒映三界,嗜血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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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蓬山,七千里外。东岭妖族,早已重兵囤积。
狼族在南,蛇族在北,木族在西,乌族在东。东岭妖族,以五大妖族为首,但是被称为天妖一族的狐族,在东岭之上,却一直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狐族到底在哪里。
而四大妖族里,不知为什么,乌族最后起兵。但是,乌族的力量却最为强大,单论战力,乌族乃是妖族第一,而且乌族因为体质的关系,无论什么等级的乌妖,即便是妖体下境,也可以飞过群山,只奔梵天寺。
除了这东岭四族,东岭还有无数的妖族,也都依附在四大妖族旗下。
云蓬山七千里外,数十万妖族,旗幡招展,妖气冲天,形成无尽的妖云,把云蓬山团团围住。
目海峰上,天目大师站在月色下,举目观望,面带愁容。他的身边则站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和尚葫儿,歪着头,看着天目大师。
“师祖,山外的都是什么人?”葫儿问道。
“迷路的人!”天目大师叹息道。
“迷路的人?”葫儿似懂非懂,一对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天目大师。
“众生迷途,云蓬山外,旗幡之下,都是迷失的人,他们忘了心路。来到我梵天寺,是因为佛祖慈悲,普度众生。”
“佛祖会告诉他们路怎么走?”葫儿的脸色似乎凝重了些。
“嗯!”天目大师点点头,然后双手合十,低声道,“佛法无边,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