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步伐一致的走在前往顾家祠堂的路上。
直到到了顾家门口,龙乐瑶这才终于想起来,自从她来顾家之后,好像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顾墨池和白小鱼的身影。
眼见到了祠堂门口,龙乐瑶才终于好奇地问道:“君泽哥哥,五叔和五婶呢?”
“今天去祠堂拜见先祖是我们的事情,我父亲和母亲不会跟我们一起的,他们现在正在外宅忙着迎接宾客,并不会亲自过来。过会儿我们在祠堂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可以去外宅见他们了。”顾君泽耐心的解释道。
“什么样的宾客还需要他们亲自去迎接?”龙乐瑶更加疑惑地问。
顾君泽轻笑:“倒是没有什么人需要他们亲自迎接,但是今天,作为你我的订婚宴,而顾家作为这场订婚宴的东道主,主人家是一定需要出去接所有来宾的!因为今天上午我的时间已经被排满了,所以这个工作就只能由父亲和母亲去做了。等我们大婚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要我们亲自去了。”
“还有这样的规矩呢……”龙乐瑶虽然想不明白,但只要是顾家的规矩,她作为顾家的儿媳,也自然会遵守。
“好了,不要想那些了,放松下来,我们该进祠堂了。”顾君泽将手搭在龙乐瑶的肩膀处,摩挲了一下龙乐瑶的肩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觉得紧张。”
龙乐瑶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后二人携手一起走进祠堂,而那些和他们一起来到顾家祠堂的人全部守在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敢踏足祠堂内部。
“他们都不能进来吗?”还没有踏进祠堂的时候,龙乐瑶好奇地问。
“不可以!这里是顾家主家先辈们的祠堂,他们作为分支是不可以进来的,这里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进来,小乐瑶也不要紧张,先辈们不会为难你,我们在这里上柱香就好了。”顾君泽温柔的嗓音彻底抚平龙乐瑶心底所有的担忧,她跟着顾君泽的脚步,来到了顾家的祠堂内部。
在见到顾家祠堂内摆放的所有灵位之后,她还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
“顾家的先辈们所有的灵位都在这里了,即使顾家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四处飘零,也不会将他们丢弃!顾家人是最重情义的,每一个先辈们的灵位都会被我们仔细保存着。你现在所看到的,代表了顾家的每一位先祖。”
“小乐瑶,或许在很多外人看来,顾家的主家偏执,暴虐,杀人不眨眼,但是在我们自己看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守护我们的族人,守护我们所在意的所有的一切。”顾君泽的视线从进入祠堂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来不曾离开过每一个灵位。
“君泽哥哥,这里的每一位都曾是顾家的家主吗?”
“对!不管他们在位多久,他们都会被顾家所记载,顾家有一本专门记载我们所有顾家主家人的册子,在那里面,你可以见到顾家的每一位家主和主母,当然,也不乏顾家家主身侧是空位的。”
“是因为他们一辈子没有娶妻吗?”龙乐瑶紧跟着问。
顾君泽摇了摇头:“也没有办法用这一个解释来概括所有吧。”
“就像我的祖父一样,他和我父亲的亲生母亲没有任何的感情,二人不过只是做了一夜的夫妻罢了,却意外有了我父亲。在顾家,不管剩下主家血脉的人是谁,家主都必须要迎娶她,她必须得是顾家的主母。这样苛刻的要求,也害了我祖父的一生。”
“他没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为了我父亲,他放弃了自己所要追求的生活,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不过我们后来才知道,祖父的死不过只是一个骗局而已,这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很开心的事情。”
“这段故事我还听我父亲提起过呢!”龙乐瑶叹了口气:“当初所发生的一切,我父亲还有很多感慨呢!他还说,祖父诈死的那段时间,五叔过得很痛苦。但是如果没有那段经历的话,五叔可能也没有办法变成现在的样子,更不会有五婶的存在,更不会有我们这一大群人的故事。”
“说的很对!祖父意外的死亡的确给我父亲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也致使他来到龙国,认识了我的母亲。小乐瑶,你知道吗?顾家不止祖父一个人没有主母,还有很多个。”
“我曾好奇地问过父亲原因,父亲却向我解释说,顾家家主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过冰冷了,有些人没有办法承受这份冰冷,在成为家主之后,他们便自杀了。不过他们依旧被顾家所记载了下来,不过属于他们的,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名字而已。虽然顾家不会遗忘他们,却也不会轻易提起他们。”
“小乐瑶见到这里所有的灵位了吗?那些会被放在边缘的,甚至被挡在后面的,都是那些人!虽然他们的灵位也被放在祠堂,但几乎不会有人提醒他们。”
就在顾君泽解释的功夫,龙乐瑶却突然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顾北的名字,或许是因为极度震惊的原因,她完全顾不上礼数,指着那个灵位:“君泽哥哥!那不是祖父的名字吗?祖父不是还活着吗?为什么要给他立灵位?这……是不是很不好啊?”
“你知道的,祖父曾经死过一次了!父亲救回他之后,并没有去掉这个灵位,祖父说,身为顾家家主的他早就已经离世了,如今活着的,是顾北这个人而已,没有任何的身份,肩上更不该有任何的担子!他可以花时间教会我和君怡很多事情,却不会再花时间去处理顾家的事情。”
“他可以耗费精力的陪在我身边,教会我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顾家少主,却再也不会过问顾家的任何事情。虽然他也会像其他的家主一样,在我小的时候陪我一起参加家族会议,但是所有的决策权都在我父亲手里,他从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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