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地非常彻底。
阿绯口中的剪短一点,绝对不是一点点。
以前她少不经事,听到阿绯这样说,便也任由他去了,事后她发现,她的头发被他剪短了一半。
那一次她整整三天没有理阿绯。
听着连枢拒绝地这么彻底迅速,寻绯墨瞬间也就知道了连枢在想些什么,轻“呵”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在连枢的发间随意地穿梭着,嗓音清娆之中又有着灼然,“那一次剪了你一半的头发也没能让你记住沐浴之后要记得将头发擦干。”白皙精致的面容之上,微微一笑间有着几分无可奈何,更多的却是宠溺之色。
连小枢从来都不喜欢擦头发,每次都会因为不擦干头发而受凉发烧,有一次为了让她长长记性,他直接帮她剪短了一半,然后连小枢三天都没有理他。
连枢撇撇嘴,没有说话。
随即,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叹,寻绯墨语重心长地好声好气道:“连小枢,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知道,你哪怕只是简单的着凉,都与寻常人不一样,”
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国宴结束之后我就要离开上京了,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闻言,连枢沉默了一瞬,才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然后连枢抬头对着寻绯墨弯着唇角微微一笑,“以后我有空的话,我去北越找你。”然后难得如小孩子一般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西芜我都去过一次,就是北越,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好。”寻绯墨非常愉悦地勾了一下唇角。
待到连枢的头发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寻绯墨才将手中的软巾放回原处,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在房间里面寻了一张椅子优雅落座,神色稍稍认真了几分,就连语气都沉了不少,“连枢,上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闻言,连枢方才还带着浅笑的容色也瞬间收住,细长漂亮的丹凤眼对上了寻绯墨的眼睛,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寻绯墨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开口,“凤临烟失踪一事,大理寺已经查找出了相关的证据,此事和姜家有关。”
这句话,最后六个字极为的沉。
连枢眼中并无意外之色,而是沉声道:“果然如此。”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由着凤临烟这件事情借题发挥,只是为了对付姜家。
只是,大理寺么?!
眼眸深处划过了一分意味深长的暗芒。
大理寺少卿可是安书锦呢,凤临烟失踪前后几天,安书锦也曾经出现在了涪陵和烟城那一带地方。
她倒是挺好奇,安书锦在这次的事情中,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沉吟了片刻之后,连枢看着寻绯墨道:“我倒是比较好奇查出了什么相关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全。”寻绯墨拖了一张椅子在连枢身边坐下,缓缓开口。
闻言,连枢则是挑着眉梢一连啧了几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玩味地说道:“竟然这么厉害?”
看着这样的连枢,寻绯墨也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唇角,清灼的凤目中有些幽幽然的柔和宠溺,附和着说道:“是啊,就是这么厉害。”
然后又继续为连枢解释道:“人证是姜家家主身边一位隐卫,也是那次刺杀的刺客之一,他指正姜家家主派人暗杀凤临烟,并且在事后又欲杀他灭口,他死里逃生之后才选择不再为姜家家主隐瞒这件事情,至于物证,他手中有姜家家主的书信往来和私印。”
“有书信往来和私印啊!”连枢意味不明地轻叹了一声,然后悠悠地道:“看来,姜家是出了内贼啊!”
“万一真的是姜家家主下手的呢?”虽然这件事情和凤临烟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从寻绯墨的神色和话语中,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
“你觉得是姜峰?”连枢目光有些怪异地看着寻绯墨。
寻绯墨摇头,很肯定地否认,“不是姜峰,他那个温吞的性子,做不来这种事情,”停顿了一下之后,寻绯墨又继续开口,“但是,幕后之人能让别人将这个黑锅直接扣到姜家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