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兔子,可恶的野鹿,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偏在老子忽悠人的时候出来,真是死有余辜,看来老子以后还得推出什么烤兔、烤鹿的,杀光你们的亲朋好友。”
李奇骑着在淡定驴在林中吓转悠,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赵楷和高衙内取笑他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但是就连马桥、陈阿南,还有洪天九都鄙视他,这真是奇耻大辱,他心里忿忿不平,暗想一定得把场子找回来。
想归想,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
对于连马都不骑的李奇,这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他才刚进到树林里面,赵楷等人早就不见踪影了,举目望去,连只野兔都没有,想必已经给赵楷他们给吓跑了。
打猎图的什么?
自然是图那份激情,那份搏杀,那份血腥。
但是这三点,李奇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的是茫然、彷徨、郁闷。
第一次参加北宋的户外运动,就如此狼狈,李奇心里不甘呀。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马桥带上我一起走!那样的话,我也能跟着沾沾光。”
李奇叹了口气,悔不当初呀,低头看了那头淡定驴,摇摇头,又苦笑道:“就算马桥愿意,你丫也跟不上啊!唉---不行,我绝对不能就此堕落,待会若是连阿南小子都弄来几只野鸡,而我却两手空空。那多丢人啊!”
李奇思索了一番,一拉缰绳,骑着淡定驴朝着另一半走去,他知道若是跟在马桥、赵楷这些灭绝人性的屠夫身后,别说兔子了,连老鼠能不能猎到,那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走了大约一炷香功夫。李奇终于发现了一只正在一颗大树下吃草的野鹿,他顿时激动的泪眼汪汪,苍天啊。大地啊,求你让我中一次吧。
李奇这次十分小心,因为这可是捍卫尊严的一箭啊。轻手轻脚的取下弓来,拉弓搭箭,紧闭左眼,摆出一个瞄准的姿势。
可是当这支捍卫尊严的一箭还没有射出去,那只鹿就似乎警觉到什么了,连看都没有看李奇一眼,掉头就跑,不得不说,这只成年鹿比刚才幼鹿的经验要丰富的多,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双眼。当然,最重要的是,它跑的那叫一个快呀,在林木间窜了几下,就不见踪影了。
“哎哎哎。老大,你别跑呀,我这都还没射了。”李奇挥手手臂,郁闷的大吼道。
要知道,在这个井喷的时刻,要是不爆发出去。这对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来说,是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靠!老子今天来打猎,压根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真是背到家了。
李奇仰天长叹一声,神色是那么的悲壮,他现在是连追击的念头都没有了,因为他知道,凭着他坐下那位仁兄的实力,想要追上那只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番景象若是被高衙内看见了,那还不笑掉大牙去。这就是驴和马的区别。
错过了这只鹿,李奇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下一只鹿,心里那一点精气神,也给消磨殆尽了,骑着驴,漫无目的走着。
又过了好一会,李奇走着,走着,竟然走出了这片树林,但见面前是一片开阔之地,远处隐隐瞧见群山巍峨,雾霭茫茫。
好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可是李奇如今哪有心情去欣赏这些,游目四顾,茫然道:“我这是在哪里?”
因为这里已经到了东郊的边缘了,所以李奇还是第一次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得。还是回去吧,免得待会受他们嘲讽。”
李奇用手比划了几下,也不知道那边才是回去的路。
正当这时,不远处的泥道上,走来两个汉子,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另个则是年纪较轻,面皮较白,两人肩上挑着一木棍,木棍下面吊着的竟然是只大花豹,颈上有着一个大窟窿,还滴着鲜血,看样子没死多久。
隐隐听见那年纪较轻的人说道:“大哥,刚才你真是太勇猛了,一箭就将这畜生射死了,我要能有这么厉害,那就好了。”
那络腮胡哈哈笑道:“二弟,你这般年纪就能与大哥在那深山里面,与这等畜生周旋,等你到了大哥这般年龄,别说豹了,就连那大虫,恐怕也不在话下。”
那年轻的憨厚的笑了几声,又听得那络腮胡道:“不过现在,你可别一个人独自去那山里,太危险了,就在这附近打打猎,当练练手得了。”
那年轻点点头,语气略带一丝不满的说道:“这我当然晓得。对了,大哥,你可知今日来的那伙强人是甚么来头么?这也太霸道了,咱们本来就是靠着这林子活命的,他们不准咱们在这里打猎,这不是断了咱兄弟的生路么。”
“哎,二弟你可别乱说话。”
那络腮胡子,忙转过头去,警告了那年轻人一句,又道:“二弟,我听说今日来这里打猎的贵人,可是高太尉的小儿子,高衙内,这话若是传到他耳里去了,那咱们可就性命不保啊!”
“高衙内?”
那年轻人似乎也听过高衙内的大名,吓得面色一惊,忙点头道:“大哥,我晓得了,我不会乱说的。”
李奇听到这兄弟二人的交流,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高衙内比这猛兽要可怕的多,心想,他们既然是这一代的猎人,那应该知道回城的路吧。
“两位好汉,请留步。”
李奇一夹双腿,骑着驴走了过去。
那俩兄弟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猎人装扮的青年朝着他们走来。不觉一愣,络腮胡子朝着李奇问道:“小哥,你是在叫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