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最好的婚纱让她换上,用最好的化妆师给她化妆,选最好的摄影师给他们拍照。他们去的时候,偌大的摄影楼居然没有任何一个顾客,然而影楼内所有工作人员却早已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很显然是早已预约好的。
云亲换好南宫寒亲自挑选的一套桃领珍珠纱衣,化妆师给她做好妆容,正准备帮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云亲却无声地避开了。化妆师愣了下后,笑着解释:“南宫太太,你这条围巾的确很漂亮,可是和我们这套婚纱并不和谐,你看……”
“我觉得挺好的。”云亲不由分说地站起来,提着过长的裙摆走出了化妆间。她在镜中看了半个多小时,怎会不知道这样的妆扮的确是不太好。说好听的叫锦上添花,多此一举。往难听了说,那就是画蛇添足,不伦不类。
可是这围巾她却绝不能解的,就是昨天晚上睡觉时,她都没有取下来过。那些淤青经过一天两夜,已经消散了些,可是仍然很明显,要让别人看到谁能不明白自己曾经遭遇过了什么?还有,如果不戴围巾,那些伤痕岂不是要被拍进照片里,永久保存?
她既然决定要好好生活下去,就要把从前那些不痛快通通忘掉,重新开始。
“妆容不错,不过这套婚纱好像不太好。”南宫寒看了眼从化妆间走出来的云亲,问一边客气有礼地招待着他的店老板,“你们这儿还有其他款吗?”
“这……”店老板为难道,“这一套已经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了,其他的南宫少爷也看不上。要不这样,南宫少爷稍候两天,我立刻让人去巴黎选购……”
“不必了,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南宫寒说着站了起来。云亲转身要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下来,她身后的年轻化妆师连忙拉住她对南宫寒道:“南宫少爷,其实这套婚纱真的很适合南宫太太。如果她能把围巾摘下来,相信一定会很完美的。”
南宫寒没作声,只是双眼冒火地瞪住那化妆师抓住云亲的手。云亲立刻就有所察觉的挣开了钳住自己的人,但南宫寒还是大步走过来,擒住了那人的手……
“寒,不要!”云亲轻呼了一声,南宫寒动作一顿,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松开了那人的手,用力地将他推得远远地冷声警告:“再碰她,当心你的狗爪子。”
化妆师还不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儿就失去了自己那一只赖以生存的右手,但是被南宫寒这样一瞪,他仍然吓得冷汗淋淋。虽然对他口出污言心怀不满,却半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
“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见南宫寒用湿纸认真地擦着她刚刚被‘弄脏’的手臂,云亲低声嗔了他一句。南宫寒却并无悔改地表示:“老婆是我的,谁动我杀了谁!”
他这算是吃醋吗?云亲心中甜蜜,脸上不由红了起来,她轻声啐他:“霸道,野蛮,人家又没有别的意思。”
“他该庆幸自己没有动歪心思,否则我要的就不止是那只狗蹄子了。”南宫寒酷酷地应了一句,怒气却早在她害羞的神色间灰飞烟来了。
但是听到他的话,化妆师却差点儿没有吓得虚脱。
因为他是这儿最好的化妆师,以前来这里拍照的那些准新娘都喜欢点他化妆,而因为自己长得也还不错,经常与那些准新娘说说荤段子,偶尔摸摸掐掐也是有过的。今天这一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若说他没有一点点心痒痒,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庆幸,真的应该庆幸的。庆幸自己还没傻,看出了这位排场气场都强大到吓人的准新郎一看就是不是好惹的主;也要庆幸自己色大胆小,不敢对那位虽然还年轻得很,但却美得清冷高贵的新娘生出任何亵*渎的心思,否则此刻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幸好!幸好!赶紧偷偷抹了把汗,趁二人没注意自己,溜掉了。
“我进去把衣服换下来。”南宫寒已经完成了清理她手臂的动作,湿纸被他随手㊣(7)一抛,就准确无误地进了墙角的垃圾篓内。云亲转身要去更衣室,南宫寒拉住他笑道:“不用了,就在这里!”
经过化妆师的提醒,他也已经发现了,的确是这条围巾的原因。那是当然的,这婚纱是他专照着她的风格挑的,哪里会有错?而她脖子上的伤痕,他自然早有准备。
南宫寒才说过不用,云亲就听到木制的雕花楼梯处适时地有了脚步声。那人走得极快,却并不让人觉得急切,那道脚步听来反而很是从容而有节拍。
不过一秒钟多一点点的时间而已,他就上了楼。是阎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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