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已不同往日了,那个在他手中垂死挣扎了多年的小野种已经攀上了一棵参天大树,那棵大树巨大到水陆商连想去试图撼动的心思都不敢有。所以,哪怕此时再不爽,再憋屈,他也只得压抑下怒气,换成僵硬的笑脸。
将身后的女儿拉过来,水陆商慈祥地训斥道:“小洁,怎么不跟宁阿姨打招呼,你不是给宁阿姨买了花吗?快拿去给阿姨。”
他知道,云宁心慈,一直是真心疼爱他这个女儿的。所以,不止是那个小野种可以牵制她,他身后这个一样也可以。这也是今天,他为什么愿意,并主动带女儿来医院的原因。
水易洁不敢在爸爸没有允许的情况下靠近妈妈,此刻听他说可以,立刻就加快脚步走到云宁面前,将刚刚爸爸带她去花店买来的康乃馨递到了云宁面前。
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虽然爸爸不准她喊,可在水易洁心里,妈妈一直都是妈妈没有变过。
云宁接了花,伸手拨开她拦住了眼睛的过长留海,温柔地笑了:“今天真漂亮!”
“衣服、鞋子、还有提包、发夹,都是亲亲买的哦!妈……阿,阿姨!”听到妈妈的赞美,水易洁立刻开心地笑了,她提起裙摆炫耀地转了一圈回来,就想扑进云宁怀里,可一想到爸爸还在身边,即将出口的称呼立刻改了,脸上㊣(2)的开心笑容都在瞬间收了起来。
云亲到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秀眉不由地就紧了些。
“少爷,少夫人,你们来了!”二人刚刚走到门口,沙发上坐着的阎星立刻就恭敬地站了起来。病房中其他三个人的视线跟着看过来。
云宁和水易洁都因初次见面的南宫寒,狠狠地惊艳了,而水陆商很显然没有想到南宫寒会亲自陪着云亲来接云宁出院,他微微一怔,立刻就涎着脸像以前有外人在时一样,对云亲‘慈祥’地笑道:“云亲啊!”
又是‘啊’字,拖得那么长,那么悠然。
不等他再恶心下去,云亲挣开南宫寒握着她的手,大步往床那一边的云宁和水易洁走去,经过水陆商身边时,装作不经意却是用力地踩了他一脚。
云亲的鞋子还是少女式的,三角鞋面有花结,半寸根并不足以伤人,但若是刻意为之且踩在最脆弱的趾尖,那自然就得另当别论了。
水陆商一时不防,杀猪一样嚎了出来,站在他身边的南宫寒立刻扶住他,关心地问道:“兵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水陆商痛得老脸血红,却不得不憋住。眼前这年轻人明明是在笑着‘关怀’他,可是为什么,他竟然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果然马上,这个预感就应验了。南宫寒松开扶着他的手,笑:“没什么就好!”然后从他面前经过,‘很不小心’地和云亲走了‘同一条路线’。
“啊!”水陆商这一声惨叫可谓是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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