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烈心口蓦地一痛,不敢再惹俞团团说话,连忙伸掌轻轻抵上她背心处,将真气小心翼翼地输入,护住她的心脉。
见她稍稍平定下来,他才缓声说道:“团团,你别激动,你静下心来听我解释,听完之后,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环着她,生怕触动到她肩部的伤处,低头在她耳畔柔声细语,将云竹心告诉他的事实真相复述了一遍。
俞团团早已身心俱疲,连日来内心遭遇的大起大落,她的心已痛得几乎麻木,此时强撑着听风云烈诉说真相,闭着眼已有些意识不清,但是听他说到云竹心坦承他的父亲不是风寻时,她还是猛地睁开了眼睛。
风云烈一直护着她的心脉,感觉到她气息十分虚弱,几乎似断似续,此时更是清晰感觉到她情绪的猛然波动,连忙将另一只手掌覆上她丹田之处,助她内息得以顺畅运转。
俞团团喘了口气,紧紧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我们真的……真的不是兄妹?”
风云烈心中爱怜无限,低头亲吻她凉凉的额头:“小傻瓜,你看我们的小团子那么聪明健康,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俞团团怔愣住,混沌的意识让她已有些思维迟钝,她的小团子……
她曾那么担心近亲的诅咒会带给她的小团子悲惨又短暂的人生,那现在……她是不是终于不用再为此悲伤欲绝了?
“你如果还是担心……”风云烈还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那我们一家可以再去做个亲缘鉴定……”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幽邃的瞳眸微微一缩:“这一次,要找一家可靠的鉴定机构……”
就是四年多前那一纸错误的鉴定,让他们夫妻生生分离,更让他遭受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清算一番,当年给出那份鉴定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俞团团怔怔出神,竟没有得知真相的欣喜若狂,只觉得身体里那股奇妙的暖流不断循环往复,明显减轻了她肺腑间的伤痛,让她感到舒服的同时,更加疲倦不堪。
“可是……”昏昏沉沉间,她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疑问,“那你的父亲……是谁?”
风云烈微微一怔,想到云竹心当时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神色,不由轻蹙了眉心。
沉吟了一下,他刚想开口,诊疗室门上忽然传来有些焦急的拍门声。
“少爷,少爷,你是不是在里面?”门外传来祁伯忧急不安的声音,“少爷,家里出事了……是夫人,夫人出事了……”
祁伯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让房间里的两人都是一愣,风云烈眉心蹙得更紧,他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俞团团放回枕上,立刻转身去打开了房门。
“少爷……”门外,祁伯气喘吁吁,急得脸都白了。
“怎么回事?”风云烈问道。
“少爷,你看看这个,是夫人留下的,你快看看……”祁伯颤着声音,将手上攥着的一份文件袋交给风云烈。
风云烈打开文件袋,看到是一份病历与一封信,他心中一紧,蓦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夫人呢?”他连忙问道,声音也有些颤了。
祁伯扶着门框,人都有些站不稳了:“夫人她……她失踪了。”
风云烈惊愣住,他吸了口气,连忙低头仔细看手中那份病历,结论部分的医嘱触目惊心。
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些微微颤了起来,他又拆开那封信,仿佛如雷轰顶,幽黑的瞳眸蓦地紧缩,身形不禁微微踉跄了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俞团团见状,连忙问道:“风云烈,出什么事了?”
软软的虚弱的声音,让风云烈很快定下神来,他转身走到病床边,将手中的病历与信笺交到俞团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