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这里。”初墨玦淡淡说道,挟持着她就朝外走去。
别墅里的保镖与仆人,早就将卿玉暖当做女主人一般,见初墨玦挟持着她从地下室走出来,都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敢轻举妄动。
在初墨玦的威胁下,仆人只得乖乖地去打开别墅的大门,而另一人则被支使去将初墨玦的车子开了过来。
来到打开的车门边,初墨玦正想拉着卿玉暖上车,别墅大门那边飞速驶来一辆豪车,在他们不远处急刹停下。
初墨珣在进门前就已收到手下的消息,此时推开车门下车,看到眼前的情形,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微微一缩。
“墨珣哥……”卿玉暖被初墨玦挟持着,心中惶恐不安,懊悔不已,却不是害怕这个劫持他的人,而是畏惧着那个缓缓走近的男人。
初墨珣朝她淡淡扫了一眼,眸光转向初墨玦:“你这是做什么?”
“让我离开。”初墨玦语声冷硬。
初墨珣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留在这里是最好的办法,免得你左右为难。”
初墨玦面色不改:“没有什么左右为难,我只选择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
初墨珣微微蹙眉:“你一定要跟我敌对?”
“不是我选择跟你敌对,”初墨玦眸光沉冷,“大哥,是你早就选择了跟我不一样的道路。”
初墨珣垂眸,稍顷,才一掀眼帘,始终容色淡定:“你不会伤害她的。”
初墨玦也是淡漠如常,只是将指间的乌金细针紧紧抵住卿玉暖的脖颈。
“我是不会伤害她,但我知道怎么让一个人无知无觉长睡不起。”
一直不敢吭声的卿玉暖,顿时脸色苍白,声音发颤:“墨玦,你别……别这样……你快放了我……”
感觉到那冰冷尖锐的针尖似乎已要刺破肌肤,卿玉暖吓得慌乱无助,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地望向初墨珣。
“墨珣哥……”
初墨珣眸色渐冷,半晌,终于抿了抿唇:“你走吧。”
初墨玦毫不犹豫,针尖立刻刺向卿玉暖的耳门穴,令她昏迷过去,拖进车内后,迅速开车离开,再没有看初墨珣一眼。
车子驶出别墅大门,几百米之后,他才停车,将卿玉暖一针扎醒。
“下车!”他语声极冷,近乎无情。
卿玉暖恍惚回过神来,心头惊慌乱跳,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连忙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别墅跑去。
跑进别墅大门,见初墨珣仍站在原地,她心头一松,眼泪立刻便掉了下来。
“墨珣哥……”她跑过去扑进他怀中,心中又是慌乱又是甜蜜。
刚才初墨珣为了她愿意放初墨玦离开,让她第一次清楚感觉到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重要位置,不禁柔肠百转,蜜意满怀,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受再多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当年她被迫与初墨珣在一起,也知道他这样逼迫是别有用心,可是不断的密切接触之后,她渐渐被他迷人的魅力所吸引折服,最终无法自拔。
甚至到现在回想起过往的自己,怎么会痴恋上风云烈那样冷若冰山毫无情趣的男人,虽懊悔,但对那一段耻辱的挫败,却仍是不甘不服。
她扑进男人怀里百感交集,然而初墨珣却是身体微微一僵,立刻就一把推开了她。
“谁让你去见他的?!”他眸中蕴起怒色,俊脸如覆寒霜。
卿玉暖一惊,满腹的柔情蜜意都顷刻消散,这温润俊雅的男人,很少动怒,所以一旦恼怒,她便是从心底里惊惧,不是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是因为太爱他,所以生怕惹他生气,生怕自己会让他感到失望。
“我……”她惊怯地垂下眼眸,嗫嚅着,“我只是……只是想帮你劝劝他……”
“多事!!”初墨珣勃然怒斥,琥珀色的瞳眸里似有火光闪动,“我警告过你不准轻举妄动,之前就自作聪明贸然行动,这次更是坏我大事,墨玦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了解,到现在你竟然还这么相信自己的魅力,四年多前的惨败难道还没给你最深刻的教训?卿玉暖,你……真是愚蠢至极!”
狠狠瞪了这愚蠢的女人一眼,初墨珣怒不可遏地转身就走。
卿玉暖哪里还敢跟上去,只能惶恐地看着他的背影,瑟缩地站在原地。
刚刚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很重要,此时被他这一番怒斥,她再一次迷惘惶惑。
这个男人,即使已无比亲密,即使两人都有了孩子,可她直到现在还是弄不清他的心思,无法了解他心中真正想要的东西。
挫败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卿玉暖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忽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