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继续说道,“因此差点没命?”
俞团团蓦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简直感到震骇,不可思议地看着初墨玦。
“这。。。。。。这个。。。。。。你都能看得出来?!”
初墨玦眸色一沉,修长的手指蓦地握紧她纤细的手腕,眉心深蹙,抿唇不语。
俞团团此时对初墨玦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双大大睁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
“初墨玦,你真的要成神了!太神奇了。。。。。。我简直。。。。。。我又想跟你学医了,好想叫你师父啊怎么办?”
初墨玦却一直沉默地盯着她,胸腔里一片翻腾不休,似冰冷的海浪一遍又一遍翻涌而来,心中一阵又一阵的后怕不已。
面前的女孩虽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可是想到她曾挣扎在生死边缘,初墨玦就禁不住地心惊肉跳。
他盯着她,心里的一阵阵后怕渐渐化为控制不住的怒意,涌入他深沉的眸底。
“胡闹!”他眉头深锁,生气地斥责道,“你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能随便怀孕生孩子,不要命了吗?!”
俞团团听出他声音里的微颤,分明是又担心又生气,她心中一暖,却又是一阵心虚,低下头,抿着小嘴,不敢为自己分辩。
初墨玦盯着她垂下的小脑袋,那一阵怒气发泄出来,胸腔里忽然就感到一阵微凉,似空了,似缺失,说不出的失落与怅惘。
“是谁的孩子,是烈?”他忽然问道,语声恢复了平静。
俞团团闻言,顿时心惊,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的。。。。。。我儿子才。。。。。。刚满三岁。”
初墨玦算了算时间,心头却越发黯然,他垂下眼睫,遮掩去眸底的黯淡无光。
“究竟是谁。。。。。。”他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郁结,“是谁,值得你拼死都要为他生下孩子?”
俞团团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至深的痛苦,她连忙垂下眼帘,努力压制住胸口那一股突如其来的疼痛。
她张了张小嘴,却又抿住,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不想再拿龙御出来当挡箭牌,他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实在不愿他再被冠以渣男的名头,被所有人误解,以为他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对她而言,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的男人,她也想要保护他,不想再让他无辜承受那些误解与伤害。
她想了想,终于开口,语声有些微涩:“那。。。。。。不过是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不提也罢,我只是。。。。。。不忍心放弃一条小生命,才坚持生下孩子的。”
初墨玦幽幽看着她,心头一阵难抑的失落,错过了她的四年时光,她生命里划过无数痕迹,却都与他无关,他没有参与,更没有资格责备她。
他沉默了,满心都是无尽的怅然。
温暖重逢的氛围,此刻仿佛忽然凝固住,俞团团心里顿时不安,她不希望自己的归来会让关心她的人难过伤心,她想要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她过得很好,都不必为她担心,却发现自己总是有些无能为力。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干脆转开话题。
“对了,听说这周末是初氏集团的周年庆,你真的不打算参加吗?”
初墨玦闻言,敛去了眼底的怅然失落,抬眸看向她。
“我哥叫你来劝我?”他语气极淡。
“刚才在外面遇到他了。。。。。。”俞团团抿了抿小嘴,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其实,初先生他是很想跟你亲近相处的,四年前他就在我面前表达过这样的愿望,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而且,在这世上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初墨玦,你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有这样的哥哥,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初墨玦垂眸,良久不语。
俞团团不敢再多言,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关系实在敏感,她毕竟是个外人,不了解这些复杂关系中的各种纠葛,再无谓的多嘴多舌,可能反而适得其反,不如安安静静地等着他思考,不去左右他的决定。
初墨玦沉默半晌,终**次抬眸朝她看来,淡淡问道:“你。。。。。。很希望我去?”
俞团团愣了一下,虽说不愿左右他的决定,可此时听他这么一问,莫名就觉得有戏。
她连忙点头:“在我看来,你也姓初啊,初氏集团的周年庆当然应该参加。”
初墨玦又沉默了,默默地凝了她好一会儿,忽然说道:“你陪我去,我就去。”
俞团团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一个答复,顿时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