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风大楼里,总裁办公室里的灯光彻夜长明,却照不亮那晦暗无望的心。
容色倾世的男子,俊颜苍白地靠在老板椅里,双眸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彻夜未眠。
疲劳的双眼里布满红血丝,酸涩刺痛地已实在支撑不起,禁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一闭眼,昨晚女孩踉跄离开的背影便立刻闯进脑海中,反复鞭挞着他的心,一刻也不肯放过他。
昨晚走进办公室,无意间看到办公桌上的台历,他才忽然想起,昨天是她的生日。
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天是她的生日,也曾早早就想过要怎样给她过这个生日,要送她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可是猝不及防的身世真相,将所有一切都残忍颠覆。
而他,更是在她十九岁生日的这一天,自导自演了一出不堪的戏,奉送给她一份最残酷的礼物。。。。。。
砰地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踹开。
“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未到,声先至,蔺傲沉厚的嗓音里满是焦急与恼火,“团团呢,她在哪里?”
风云烈蓦地睁开眼睛,看着一阵狂风般扑进来的人,心中忽然一阵揪紧。
“她。。。。。。不在独庐?”
蔺傲闻言一愣,眉心立刻拧起:“团团昨晚不是回风临山庄了吗,你。。。。。。不知道?”
风云烈面色微微一变,嚯地站起身来:“她回山庄了?”
“烈。。。。。。你竟然不知道团团回山庄了?”蔺傲见他神色不对,心中越发不安,“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她不对劲,很不对劲,她昨晚。。。。。。”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蔺傲不安的话语,风云烈低眸看去,见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里,来电显示正是风临山庄的座机电话,他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拿起手机接通。
“少爷。。。。。。”电话那头是祁伯颇为不安的声音,似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你快回来看看,家里。。。。。。那个。。。。。。”
“发生什么事了?少夫人呢?”风云烈心头怦怦急跳,连忙问道。
电话那头,祁伯有些磕磕巴巴的:“少夫人。。。。。。她不在,可是她。。。。。。她那个。。。。。。”
“她到底怎么了?快说!”一贯冷静沉稳淡然底定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恼火与焦躁。
“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唉!”祁伯重重叹了口气,“少爷,是这样的,刚才我去楼上照看那几只小仓鼠,可是却发现那里放了几样东西,明显是少夫人留下的,可我不知道。。。。。。”
祁伯说着,语气越发焦急不安起来:“少爷,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风云烈怔住,心里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忽然有些无措。
“怎么了?”蔺傲在一旁急得烦躁不安,“烈,团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风云烈却没有回答他,忽然身形一动,蔺傲只觉眼前一花,办公桌后已没有了人,他立刻扭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衣角在办公室大门处一闪而逝。
“喂,你等等!到底怎么回事。。。。。。”
蔺傲大急,连忙追了出去。。。。。。
风云烈根本没心思理会蔺傲,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风临山庄。
他几乎脚不沾地地冲上楼去,推开三楼那间舞蹈练功房的门,一眼就看到那四只小仓鼠的笼子前摆放的东西。
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只小奶茶仓鼠的笼子前,那里摆放的东西,跟其它三个笼子前摆放的东西都不一样,十分的显眼刺目。
他缓缓走近,却一步比一步迟滞,最终僵凝住,再也迈不出一步。
那只叫小烈的小奶茶仓鼠,正蜷在窝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似被某种不同寻常的气场给惊醒,立刻蹿了起来,有些不安地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东张西望。
而它的笼子前,摆放着一份文件,看不清文件上写了什么,因为上面还覆了一张大额支票,恰好遮去了文件上重要的字眼。
风云烈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份文件上,却始终僵凝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来的蔺傲,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到底。。。。。。”
他焦急的语声忽然卡在喉中,目光锁定在那只金丝熊的笼子前,看到那里摆放的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他心中忽然莫名一颤。
疾步走近,弯身拿起那放在笼子前的首饰盒,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