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算是对南堇歌所有疑问的交代,孩子的父亲名字叫做季迟,和那个有着三个字的名字的男人的名姓,只有一个字相似,除了凑巧长的有点儿像,再也没有其他的交集。
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
南堇歌将手伸进兜中,背过身子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所有的闹剧,就到此结束吧!
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季凉北!
没有季凉北,南堇歌也不需要是南堇歌了!
她拿出手机,上面是已经有些陌生的银狐标志了,这三年来,除了第一个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她几乎没有接受过什么新的目标。
主要是三年前那两个目标,让她和师父之间虽然什么语言都没有说,但是却隔出了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个人中间,无法跨越。
讯息是秦天发来的。
“新动向:当初那个设计师早已身亡,具体的死亡原因还不清晰,据说这个案子被尘封了,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是死在了北城。”
南堇歌收好了讯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对这个任务做出什么贡献,季凉北已经死了,她唯一的线索断了,季启和是个老狐狸似的任务,对于她的防备心重之又重,她根本对季家的东西没有可乘之机。
况且,她一提到这个话题,心里就像是有千百个虫子在啃噬一般,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这个任务见到了季凉北,如果不是利用了季凉北的信任。
她现在,不用日夜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之中。
她的得失是失衡的。
南堇歌紧紧外套的衣领,回避着身后一直紧随着的车辆,利用小巷的优势将身后的车甩掉。
不用看,她都知道身后的车是谁。
那个男人,即使是在三年前失败了,还是仍然坚持想要拿南堇歌身上的一颗肾脏,去救那个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人。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可是孟焕不会知道,南婉婉五年前最后一次从病床上站立起来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儿是参加季凉北的葬礼。
南堇歌从转角出来,一辆红色的张扬跑车横在她的眼前,车里的女孩儿摘下眼睛,挑了挑秀眉,张狂而秀丽的声音,“喝一杯。”
作为将南堇歌领入模特界的导师,她们两个的友谊是从酒开始的。
灯光照在南堇歌的脸上,这里面谁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正是这样,南堇歌反而能够更容易放松。
“把男人吧,光喝酒多无聊。反正这里面的男人也都是黄金的,419也不吃亏。”
“多半是弯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怎么试?!”
“你先来。”陆半夏说着拿出一个啤酒瓶,轻轻一旋,“待会儿瓶子指的方向,你随便挑一个男的。”
“玩这么大的吗?!”
这个地方虽然安全性高,但是里面的男人的货色也不敢保证,万一招惹上了什么麻烦的人物,有的时候可不是419可以解决问题的。
“这就不敢了!?陆半夏一掌将撑在左边脸颊的手拍在吧台之上,挑起细眉看着南堇歌,“怎么进圈子的时间越长,你的胆子反而越来越小了?!”
女孩儿酒红色的头发在灯光之中折射出别样的风情,冲击着南堇歌的眼睛。
她左手拿过一瓶酒,用嘴将瓶盖掀开,优雅地喝了一口,对着右边的男人熟练地吹了一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