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楚凌欢立刻站了起来,“少给本王装蒜了!你就算病得再重,也逃脱不了应得的惩罚!”
“七弟,他还没醒呢!”楚凌云淡淡地开口,“你这会儿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他听不见的。”
楚凌欢冷冷地看他一眼,嘴角满是讽刺的笑意:“三皇兄,我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这可是前车之鉴,你要小心养虎为患哦?”
近日关于邢子涯的传闻越来越多,在座众人都有耳闻,目光早已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大多数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虽然老七怎么看都不会是老三的对手,不过看看热闹也不错,就当是为这中秋佳节助兴了!
楚凌云淡淡地笑笑:“这个就不劳七弟费心了,我一向都是喜欢养虎养狼的,如此才能所向披靡,否则养一堆软绵绵的猫儿有何用?七弟你也知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言下之意,我是狼,你是猫,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一个照面就落了下风,楚凌欢自然颜面大失,冷哼一声说道:“三皇兄,这些废话就不用多说了,邢子涯行刺于我,此乃死罪,你还不把他交出来,等候发落?”
楚凌云挑了挑眉:“你说行刺就行刺?邢子涯还昏迷未醒,至少总该等他醒了问个清楚明白再做定夺吧?”
“果然,我就知道三皇兄一定会护短。”楚凌欢不停地冷笑着,“只是此事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岂容他抵赖?”
楚凌云眨眨眼:“是吗?那都有谁亲眼所见了,不如先请他出来说一说。”
楚凌欢洋洋自得,毫不犹豫地一抬手指向了秦铮:“他,秦铮,你说实话,邢子涯是不是行刺本王?”
秦铮刚要说话,楚凌云已经抢先开口:“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根本没有这回事。是你说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邢子涯说,他只好走远了些看着。可是就在你们交谈的时候,邢子涯突然昏了过去,他便赶紧上前将邢子涯带走了。七弟,本来琉璃已经将他的病情稳定住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昏了过去?”
这话能够让人联想的可就多了去了,楚凌欢自然瞬间大怒,嘶声喊道:“他是你的奴才,自然是向着你的,他的话如何可信?”
楚凌云笑笑,满脸无辜:“那你还问他?”
楚凌欢一呆,果然听到已经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不由更加恼羞成怒,厉声喝道:“总之邢子涯行刺于我是事实,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乃堂堂皇子,有什么必要去栽赃他?”
楚凌云的眼中掠过一抹冷意,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必要栽赃他,还用说出来吗?”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恍然之色:楚凌欢根本就是气不过邢子涯另投狼王,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彻底将他毁了。
眼见众人都已开始怀疑,楚凌欢越发急怒攻心,但他也知道越恼怒越容易乱了方寸,正好中了楚凌云的诡计,因此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故意摆出满脸的鄙夷:“一个下贱的奴才而已,哪里值得我去费那些心思,他还不配!”
楚凌云笑了笑:“哦,那我呢?我配不配?”
楚凌欢一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若说不配,显然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若说配,不就等于承认他做这一切不是冲邢子涯,而是冲楚凌云去的?虽然那的确是事实。
旁边众人也早已听出了这个问题中的玄机,一边等待着楚凌欢的回答一边不自觉地摇头: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还没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岂会不明白楚凌云的意思,楚凌欢虽然尽力冷静,脸却早已气得铁青,咬牙说道:“三皇兄,你不要总是岔开话题,没用的,事实俱在,他跑不了!”
楚凌云抚了抚眉心:“他还昏迷不醒,自然跑不了。至于你说的行刺,还有什么证据?”
楚凌欢显然就在等着他问这个问题,所以不等他话音落地便当啷一声将那柄匕首扔在了桌面上:“这便是物证,三皇兄,邢子涯就是用这柄匕首将我刺伤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凌云低头看了一眼,完全不以为意:“怎见得你的伤就是这柄匕首造成的?”
楚凌欢冷笑:“伤口一验便知!”
楚凌云点头,向前迈了两步:“好,让我来验验看。”
“不行!”楚凌欢立刻阻止,“你已存了包庇之心,难免有失公正!父皇,儿臣恳请您将在这方面最有经验的太医召来,只需验过伤口,是真是假便一目了然了!”
楚天奇点头恩准,不多时太医急匆匆地赶到,上前仔细检验了一番,这才躬身禀报:“启禀皇上,七皇子的伤的确是这柄匕首造成的。”
楚凌欢瞬间得意万分,瞟着楚凌云说道:“三皇兄,这柄匕首是邢子涯的吧?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可说?”
“有。”楚凌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刀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虽然是伤在这把匕首之下,但拿匕首的人是谁,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