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章人虽然在西南地区,离首都几千里远,但是那样大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上面的风向变了,至于是好是坏他个人暂时不做评判,留给世人评说。
然而就眼下而言,他不可能明知道缘由还让人来算计。
有些局,他可以入,但那必须是心甘情愿的。
陆云星,她配吗?
她拿自己拿孟家当什么,冤大头吗?
“老家那边那种情况,你家将你送到这儿来不容易,陆云星你该珍惜。你别来招惹我,我也不落井下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山深处,跟外界的联系没有那么密切,或许你还能好好的当你子弟高中的校长。”
大局势之下,谁都有可能会被波及到。
孟家也是举步维艰。
还好他大哥大姐去了海边一直在守岛剿匪,就连最小的孟舒音和孟今辰也是刚刚一毕业就被丢去了北边的农场支援。
眼下家里除了孟今章的爸妈就还有他二哥一家子,也是被波及到了,但是不太严重。
他在这边成家,对于他,家里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信中再三叮咛,要稳。
越是乱的时候越要稳。
他们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粗不过是懒得计较,但是该做什么该怎样做都心知肚明。
他们可以死在战场上,可以跟敌人同归于尽,但是不能倒在自己的家里。
他的直言不讳让陆云星脸上血色尽褪。
“孟今章,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是我的错没错,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我知道你在这的时候我真的高兴的不得了,我——”
“陆云星!”孟今章是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我不是拾破烂的。”
说完,懒得再跟她废话,这女人从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虚伪至极,从来没变过一点。
菖蒲蹲在那,手里拿着根棍子乱戳。
看着大步过来的男人站起身:“说完了?”
“说完了,走吧,我们回家。”
菖蒲跟在他后面慢吞吞的走着。
孟今章道:“以后她再发疯找你你不要理她。”
“哦!”
孟今章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退后两步打量她:“生气了?”
“没有,我生什么气。她说我我也会说她,我又不是没长嘴。”不管动手还是动嘴她都不可能吃亏。
“前提是你得向着我,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孟今章如释重负的笑了一声:“我是你男人,我不向着你向着谁?”
原本病急乱投医之下做的决定,却没想到竟然是在混乱的时候走了一条最正确的路。
只不过啊,还真的得尽快给家里再去一封信,让老太太好好管管孟舒音那个傻蛋,也老大不小都有对象的人了,别一天到晚的做事情不长脑子,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陆云星怎么会知道他在这边的?十有八九就是跟孟舒音打听的。
“明天还要进山?”
菖蒲将提回来的水倒进锅里:“九月和十月,我可能大部分时间都要去山里。”
实在是这个季节山里的好东西太多了,鬼针草,龙葵,棕榈,苍耳这些都是在这个时节收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