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种球都跟进货似的,郁金香一个品种三十颗种一个盆,乔明月坚信密植才会出效果,有钱就直接买一堆球塞在一起,完全不担心烂球,反正烂球是小概率事件,烂了一颗她还有二十九颗,足够看花。
以及买苗也遵循这个原则。
买苗就买大的,大苗不容易死当年就能看效果,她才没有时间门去奶什么小苗,她忙得很。
所以就导致了,她这里,所有的活都是大活,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能干的。
一家人包括还没入门的刘亦也都换上了旧衣服挖土,搬花苗,种花苗,浇水,施肥。
还好她家人多。
念念也穿上自己干活的小围裙来帮忙。
念念的园艺装备都是她专属的,她有自己的各种园艺工具,光是围裙就有五套,小雨靴也是每年买五双,还有自己专属的帽子和手套,干起活来比她那不争气的大舅小舅要靠谱多了。
毕竟,三岁的念念看见挖出来的地蚕并不是失声尖叫。
乔舒瞪大眼睛花容失色,瘫坐在地,指着地上十分肥美的白色虫子,手指颤抖,无法言语。
念念淡定一把生石灰撒上去,然后往他挖的坑里撒了生石灰和一些杀虫杀菌的的药,杀完,还用戴手套的手去扒拉虫子确定它死了,一脚踩扁再用手里的小铲子连土带虫子尸体扔进坑里做花肥,随即就开始了熟悉的倒羊粪,混营养土,放花苗,倒营养土的种花过程。
乔舒已经惊呆了。
他知道念念生猛,但没想到念念生猛至此。
他一脸惊恐看着乔明月:“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他可可爱爱的小侄女呢?!
怎么一不小心就变成狂暴小萝莉了???
乔明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乔二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就是个虫子?”
她忙得很,手里的种球要检查有没有坏的,然后交给刘亦也去种,刘亦也种完就由乔大浇水,实现一个完美的流水线。
岑砚青就在一边帮她,刚刚她已经教过他月季的修剪了,现在他的工作就是修剪好手里的裸根苗,再把苗交给乔二念念和谢池去种。
剪完月季还要剪绣球,冬季的绣球只剩下顶端和枝条上的芽点,一片光秃秃的,其实并不需要怎么修剪,因为绣球大部分都是老枝条开花,需要保护顶端的芽点,这些就是明年的开花主力军,如果剪了很可能夏天就一朵花看不见。
但是一些细弱的纸条或者是芽点枯萎的枝条需要剪掉,细弱枝条开花小,没必要保留,保留下来还会浪费营养,芽点枯萎就无法开花,需要寻找到这根枝条往下最饱满的芽点剪掉就行。
整体修剪思路很明确,岑砚青学的也很快,剪完给乔明月检查一遍,她要是觉得哪根枝条不顺眼就剪掉。
三个小时的时间门,活就干完了。
这个午饭大家都吃得很起劲呢。
年夜饭要在乔明月家里吃,吴阿姨早就备好了菜,冰箱塞得满满的,从早上开始就炸圆子炸鱼块炸藕夹,他们干活干累了就去偷吃两
块,偷吃的东西似乎就格外香甜。
念念还是第一次吃到江城的菜,惊为天人,尝过之后完全离不开厨房,一旦什么出锅都要尝一尝。
果然小孩子都逃不够油炸食品的诱惑。
乔明月拿了一块藕海,撕开还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藕的香味,她把一半分给岑砚青,看见自己家里热热闹闹的,想起他今天不能回家过年,有点小愧疚,问他:“你不回去过年没问题吗?”
岑砚青咬了一口,烫嘴,但是好吃,还有一丝丝香甜,“我爸妈今年过年回不来,那边还有个会再开,毕竟外国人不过春节。”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啊?”乔明月问他。
岑砚青已经懒得去计较她结婚之前甚至不做背景调查这档子事了。
“物理学家,我爸是画家。”
“物理学家?”乔明月嘀咕,“难怪念念这么聪明。”
嘀咕完又反应过来,“啊,那你爷爷今年家里就他一个人?”
岑砚青点点头,“差不多吧。”
“那平时你是跟他一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