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大声喊道:“大夫,您可算来了,快来给他瞧瞧,他从高处摔落,一直喊着不舒服,我想着估摸是摔成内伤了。”
大夫提着药箱,快苏南溪一步蹲下了身子,给工人把脉。
苏南溪也不急,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大夫给工人把了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苏大壮问了一声:“大夫,这位兄弟他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摇头:“不太好啊,他是摔到了内脏……”大夫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可等他转过头来时却在看见苏南溪时愣在了原地,即将出口的话也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这……这不是那个苏大夫吗?她怎么在这里!?
然后大夫的话硬生生变成了:“他没有摔倒内脏,也无甚皮外伤。”
在长公主府那几日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小姑娘的厉害的,就连黄大夫都曾几次自愧不如,他一个小小的,在鹤庆县无名无姓的大夫当着人家的面说假话,这不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嘛?
工人听着这个话,脸色铁青,这个大夫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么?现在怎么出尔反尔?
“大夫!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大夫小心的看了苏南溪一眼:“老夫确实并未发现他哪里有问题的,还恕老夫医术不精。”
“那我哥儿们怎么办?就怎么让他疼着?”
“我来试试。”苏南溪说完没等两个工人拒绝,强行抓住了工人的手,为其把脉。
工人试图将手扯出来,但是无论他废了多大的劲儿都纹丝未动。工人暗叹,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看着身子骨也不大,力气怎么连他一个成年男子都撼动不了?
“你……苏姑娘,连这位大夫都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姑娘如何会?”工人还在叭叭,但是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个小丫头要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工人忍不住又骂了大夫几句,待会儿一文钱都别想拿!
大夫早就在认出苏南溪的时候就决定临阵倒戈站在苏南溪这边,所以在工人说出这话时,大夫立即呵斥:“苏姑娘的医术连我都望尘莫及,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工人两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你都望尘莫及?
石头村的村民早就在工人质疑苏南溪医术的时候十分不爽了,奈何没有插进话去,现在得了空子,个个都情绪激动的指责起工人来。
“少见多怪,小姑娘怎么就不能是大夫了?”
“我们苏姑娘不仅是大夫,还是鹤庆县最牛的大夫!”
“之前几个县都抢着巴结的那位医毒双绝的人,你应该听说过吧?没错,就是你面前的这位!”
两个工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见了慌张,糟了!
他事先怎么没听书过这事?这个小丫头竟然那么厉害?那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躺在地上的工人咳嗽了几声,声音都微不可见的发抖:“苏……苏姑娘,我现在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苏南溪轻轻一笑,放开了手:“没事就好。”说完这个也并未再多说什么。
两个工人对视一眼,还是站着的那个工人反应快,他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不懂医术,刚才实在太紧张了,还想着我哥儿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估计是摔成内伤了。”
苏青云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是吗?摔在棉花上怎么会摔成内伤呢?”
众人回头,只见苏青云和苏青河不知何时将那堆沙子给刨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厚厚的棉花。
苏青河还故意跳了上去,整个人都陷进了棉花里:“哎呀,这个棉花可真软,比我的床铺都要软。”
“这……这是谁弄来的棉花?”
“建房子也需要棉花吗?”